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69节(2/3)

他不自觉就会开始想，原来她会哭会笑，会有脆弱无助的一面，不是曾经蒙着光的神像般的东西，不是无论什么都无法撼动的无存在。

归柳倏地合拢嘴，半晌才艰难地了：“……是。”

他对两位少司寇佩服又仰慕，尤其是祝玄，把曾经徒有虚名的刑狱司整治得有声有，上两界从此少了许多，归柳嘴上说什么以前想去神战司，其实从最初到现在，他想的只有刑狱司秋官。

归柳竭力压间颤抖：“……我自己请愿来的，为看守，也为解释。”

归柳越说越清晰，也越说越缓慢，鼓足勇气睁开，这次没有逃避仪光的睛。

笑着笑着，仪光扶墙缓缓站了起来。

仪光意识坐直了，只听归柳又：“两个少司寇方才也遇到意外掉了众生幻海，不知何时能捞上来，你……你好好在这里待着，不谁来都……无论于公还是于私，这、这都是最好……”

仪光真切地因他笑过，也真切地对他过泪，那么，知了他现在的一切，她会是什么反应？

“你是来看守我？还是来言语试探我？”仪光的语气里罕见地带了一丝嘲讽，“若为看守，不该和我这样说话；若为言语打探，不该是你来。”

“最开始我只是想接近你，看能不能找到源明帝君行事的一些蛛丝迹，我没想到刚好遇上你们俩僵持的局面，正事没有任何展，反而因为日日与你修行说话，我、我对你……我不该妄言，曾经仪光神将在我心里是环着光的，慢慢那层光褪去，我看到更真实的你，我……反而生了纠结与痛苦。”

归柳急急在脑海里组织话语，正要开，却听仪光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像是讥笑，不知笑他还是笑源明帝君，亦或者是笑她自己；又像是叹息，叹归柳的摇摆不定，源明的反覆无常，可能也叹她自己，走到这步田地。

“那时候源明帝君在轩辕丘玉清园亮天帝宝珠，提到重羲太之名。那宝珠来历血腥，重羲太更是早已殒灭，这些疑惑刑狱司怎可能放过？只是源明帝君难以接近，此事也只能暗中偷偷调查。后来界剿杀环狗妖君，与仪光神将你有了接，少司寇认为你是最好的突破……”

“我……”归柳闭了，“我是怀着信念来刑狱司的。”

“我也这么想，而且我说仰慕仪光神将的那些话，都是真心话，我从心里就不相信你会为虎作伥，我也想着，将来源明帝君罪行曝光，是你的话，一定会理解我的作为……所以两位少司寇找我办这件事，我立即答应了。”

她没有说话，说什么呢？问他是否别有用心的接近？问他自己上那么重的刑，外面那么多的封印术，她能“动”去何？

归柳越说越结，磕磕说到一半，仪光突然反问：“外面的动静，是源明派来捣的？”

所以他一定要来，他要把心里想的都告诉仪光，如此才有勇气面对接来的一切未知发展。

归柳发现自己异常害怕面对答案，这份害怕令他这么多日心神不宁，夜夜难寐。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源明帝君把仪光抢走，否则前功尽弃。

“肃霜秋官能把你拽到南天门，对我来说是个惊喜，也是一份恐惧。为秋官，我喜悦正事终于有展；作为归柳，我不

说什么都疲惫，现在的仪光连解释都不需要，只想独个儿把所有的都消化掉。

将！你……请你一定待在这里不要动！”

她默默望过去，隔着重重封印术的冷光，毫无回避地对上归柳的睛。

这些日他寝难安，或许知晓他的难，祝玄给他分的都是界的任务，不叫他留在天界闹心，可他的心不去，这是个机会，若再不让他把话说来，他迟早要憋炸开。

神族掉众生幻海可不是小事，谁也不晓得后面会发生什么，但不不事，什么事，两位少司寇一时半会儿肯定没法刑狱司了，源明帝君掐在这个派神战司的战将们来抢仪光，手段虽暴，却着实有用。

察觉到她冷淡的绪，归柳逃避地急急移开视线，很快却又鼓足勇气看回来，低声：“意外了，今早太酒宴上了祸事，太和乙槐神将遇刺亡……”

太遇刺？连乙槐也……谁有这个本事？

她手脚上都着禁绝神力的刑，动起来无比缓慢，却撑着绝不肯让自己歪一，细锁哗啦啦响了一阵，她一步步走到牢门附近，定定望着归柳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