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到你伤心失望。你约源明帝君在天园相见,我都知,那时候我确实潜伏在旁边,你受伤倒后,镜是我换的,把一切汇报给少司寇,也是我的。”
归柳了气,目中似有泪光一闪而过,轻声:“我不奢求你的谅解,我尽了秋官应尽之责,但我不仪光神将的朋友。”
早知自己如此痛苦,他当初或许便不该一应。
无论怎样诉说真挚,把一切剖开细看,最初的源就是虚假与欺骗,他徘徊纠结,舍不得离开,舍不得醒,何尝不是一自私。
“我说完了。”归柳静静凝视仪光,“接来,如果源明帝君的战将闯来,仪光神将决定与他们走,我会以命阻挡;如果你不走,我从此不会现在你面前。”
他刚说完,便听牢房走廊影响起个沉的声音:“说得好,她上就再也见不到你。”
归柳一惊,一刻便觉后背心被利一穿而过,伤他的不知是什么神兵,源源不绝地纳神力,他来不及呼痛挣扎,双臂便被一拥而上的战将们擒拿,将他一把倒在地。
走廊影,源明帝君的形似烟凝聚,缓缓走近牢房。
他面沉如,既不看仪光,也不看归柳,只示意杀气腾腾的战将们:“把牢房封印术拆了,神女带走。”
一阵细锁哗啦声响动起来,却是仪光退了两步,重新坐回石床上。
她似乎并没有开的意思,源明帝君依旧不看她,只低声:“怎么?真不想走?宁愿在这暗的牢房里住到魂飞魄散?”
仪光盯着足踝上的刑,淡:“对。别杀他,杀我,不然带走了我也千方百计回来。”
源明帝君猛然转,近乎怒视:“你是恨我?恨到如此愚昧盲目的地步?”
仪光不为所动:“因为不顺你的意,所以愚昧盲目,这是你的话术。我是怎样的,你不知?这么多年了,可能你确实不知,所以才会轻率地招惹我,你们都是。”
源明帝君目光如灼,死死盯着她,从她披散的发看到单薄的衣衫,最后视线停在她消瘦的颌上,停了很久,他的目光到底渐渐去。
“这么多年,你怎会觉得我不懂你?”
他反问,声音很温和,复又转向压制归柳的战将们,一个字一个字说:“你们把这位小秋官的衣裳脱了,神力封了,上的一片片割来,放到神女面前,她什么时候走,你们什么时候停。”
角余光瞥见仪光猛然站起,源明帝君又笑了:“开始吧。”
*
季疆觉得自己了一个老的梦,梦里他回了重羲太,关在遍地红枫的秋晖园,还是每日胡作非为,抓住个死成不放。
不想放,他渴求她整个神魂的绽放,可他也不想她烧成灰。
母亲对他说,她可以是,却何必一定是妙成昙,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季疆有懂了,却又没完全懂。
每每遇到这事,他就又成了那个为非作歹的孩童,像是神魂里有一块的时间停滞在那场酒宴上,其他分都在生,只有那一块停着。
也太不像样了,季疆对自己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