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3)

这样磕了不知多久，殷无灾见她慢慢眨着，说话声音变小了，额上沾了一片灰，灰底还有一片红了。

他再也忍不住，大喊：“好了！”他赤脚床，扑了她怀里。

柳亭这可是真的，她没有撑住他，被他一撞倒地上，前闪过一片金光，她倒在地上闭了会儿睛，才清醒过来。

殷无灾还伏她上哭。

她扶着他吃力地坐起，笑：“好了，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殷无灾呜呜咽咽，说不话来，两手搂着她的脖，脸上的泪也了她脖里。

柳亭轻轻拍着他的背，问：“你娘原谅我了吗？”殷无灾喃喃：“我不知……”柳亭笑：“我猜没有，不过我听到她说，她不怪你了。”殷无灾抬起看她，这回他没问她是不是真的。

柳亭又问：“那你还恨我吗？”

殷无灾摇摇，又。

他茫然：“你救了我，可是……”他吞回半句，脸上纠结不已。

柳亭宽：“若恨我你会好受些，那就恨吧，恨我的人不少，多你一个也没什么。”

殷无灾缓缓了，看着她忽然开叫了一声“师父”。

柳亭有些惊喜，待要说什么，殷无灾却又趴回她肩上，他将脸埋在她的肩，只一双来，两望着门外，天已经黑透了，他却安心来。

第25章

几日后柳亭在竹林里给殷慧娘立了个衣冠冢,里埋着柴房里的一张布帘，从此以后每逢清明他们就在此祭拜。

殷无灾也开始跟着柳亭练剑，柳亭将李重山当时给她画的剑谱传给了他,殷无灾很聪明,也很刻苦，柳亭也有了为人师的模样,对他严厉又关怀，师徒俩相得益彰,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日复一日的在这竹林中钻研，互相作伴,倒不觉得孤单。

一开始柳自平对他们是不闻不问，就像府里没有这两个人似的。他冷旁观着，殷无灾一日日大,却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成为第二个无法无天的柳亭。殷无灾虽住在柳家,却几乎不和人打，不过偶尔碰到他时会行礼问安,看着也像有教养的样。看着他柳自平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柳桥，殷无灾和桥当然并不像，桥比他来都算意气飞扬的了,柳自平并不喜殷无灾这样闷不作声的,还嫌弃他有些胆怯，更不喜他和柳亭形影不离,但是听说他习武刻苦,又有些天分,还是有些欣。

这么又过了几年,柳自平终于忍不住，找到了柳亭，和她商量，将殷无灾送去，找个名门正派，正正经经地拜师学艺，就像当初桥一样。他对柳亭保证：“不说再找个和李重山那样的名师，但总会给他找个说得姓名的人来师父，这你可以放心，我是为他好的，总让他憋在这府里也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