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3/3)

都说不。她抬手想要去碰他的脸，云咎却在同时仰望向了她，明曜的指腹因这个动作划过他的尾，他惯地眨了眨，一滴泪便顺着她的尾指瞬间落掌心。

明曜骤然愣在了原地。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她面前落泪。

云咎蹲在她面前，以那仰视的角度看着她，属于执法神清孤的压迫因这个位的姿态散尽了，他好像将她千年前的人送回了明曜的边。

“……不要这样。”明曜学着他曾经的样，轻轻摸了摸他的尾，“你那时已经想尽一切办法了，我……从来没有怨过你。”

“可是我把你忘了。”云咎的睛更红，他避开她的碰，那并非于抗拒，而是接近自惭形秽的愧怍，“我想不起来……明曜，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记起来？”

“对不起，明曜，对不起——我反复梦见你，我在东海的每一夜都梦见你，”他了一气，“我以为我到了北冥，就能想起来一切……可是我至今依旧对我们的曾经知之甚少。”

神明顿了顿，随后攥起了拳，用那只属于千年前云咎的目光，小心而温柔地望向她：“明曜，我千年前有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喜你，我在见到你的第一就喜你？”

“云咎？”明曜蹙着眉，再次伸手探向他的脸颊——这一次他没有避开。于是她微凉的掌心就这样被他肤灼，那温度得吓人，可云咎的脸却并未显异常。也是因此，在此之前明曜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异样。

“你……”明曜脸有些焦灼，抬起手，再次用手背轻轻碰他的额，片刻后，她迟疑地，“你是在发烧吗？”

第86章

神明……难也会生病吗？明曜不太确定地捧起云咎的脸, 目光却有些闪躲——他望着她的神太过真诚烈，在明曜的印象中，为执法神的云咎从不曾这样看过她。

那双墨的瞳孔此刻被氤氲, 丝毫不见往常的凌厉与孤清，他将脸贴在她的掌心，闭了闭, 轻声：“我没事。”

仅仅就这么片刻，明曜竟然觉掌的温度又升了一些, 她有些慌张地将他扶起来，但即便隔着衣服碰到他的, 仍觉得他全都是的。

“怎么会这样……”明曜将他半拖半拽地送到寝间的榻上, 望向他攥着自己的手掌，轻轻晃了晃。

“你先松开我，”明曜低声, “我去找素晖。”

“不要。”云咎从榻上坐起，拥住明曜, 有些粘人地将脸埋她的颈窝, “我没事, 不用找她。”

“那我去给你倒杯。”明曜推了推他火的，对他有些突然的转变而无所适从。

在她的印象中, 如今的云咎一直是极其敛克制的人, 且不论他此刻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就算他想起了从前全的事，明曜也从未想过云咎彻底能变回千年前的样。

一千年是多的时间, 那些岁月在一个人上留的烙印更胜于刀刻斧凿, 即便是在明曜最好的预想中，她也不觉得自己再会有机会见到千年前的云咎。

因此, 如今前所发生的一切，对于明曜来讲简直不可思议，连带着她最初的欣喜也逐渐冲淡了。

云咎摇了摇：“我知是为什么……再过几个时辰就好……”

这般亲密的距离，两人几乎是肌肤相贴，明曜因为招魂反噬而生的寒意早被云咎过于悍的神力驱散，此刻隔着单薄的衣料，意传递纠缠着，密密层层地熏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