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3/3)

看着云咎，平静，“天，为何不惜打破千万年来的规则，纵容，甚至包庇龙神杀死鬼王？”

她将“鬼王”两个字咬得很重，似像是在暗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沈寒遮替北冥的那些事吗？”

素晖简单地将龙神试图吞噬鬼气的那些事又快速地讲了一遍，云咎眸渐，与素晖对视一，瞬间捕捉到了整件事中最不寻常的一：“你是说……被鬼气所占据的龙神分，甚至有一刻不再受其本尊的控？”

“对。”

云咎了一气，俯在素晖面前坐，他二人毕竟曾经同为正神，对于有关天之事，自然远比冥沧和明曜锐得多。

他思索了片刻：“分，神血，神力为魂，与神明本尊休戚相关。鬼气神明分，不仅盘踞暗藏多年，甚至在本尊势弱之时，可以反客为主，纵分。这……确实前所未闻。”

“天有权统辖众神。伏尊年迈，不论站在天的角度，还是东海臣民的角度，应当都更需要一位年轻力壮的主神。可是，当伏尊想依靠鬼气，寻求生之时，天竟然没有任何阻拦。这也不合常理。”

“对，”素晖再次，“伏尊当时正困兽之斗，后又陷谵妄，在乾都大阵受困多年，未必有余力细想此事。但我在想，有没有一可能——鬼气真的可以使伏尊获得生，而天也乐意龙神保持着这样衰朽羸弱的状态苟且偷生？”

云咎微微蹙眉：“可是……这对天有什么好？”

“想不透啊，”素晖了自己的额，“因为想不透，所以，我|脆把整件事闹大，闹到世间无一人不知我素晖弑神，闹到神族众人都知天要将我绳之以法。”

云咎沉默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素晖安静地盘着蛇骨等他思考。许久后，只听他：“所以现在……你和多少神明接过了？”

素晖脸上缓缓扬起一个笑容，那是一个接近“孺可教”的表：“若算上未封正神的那些……已有十几位了。”

云咎闻言并没有惊讶的神，只平静：“小心为上。”

素晖中的笑意更了，她知云咎即将和她踏上一条相似的路。

如同她因沈寒遮之事，对天心生猜疑，此刻逐渐恢复了记忆的云咎，在得知明曜被天残害致死的真相之后，说不定在将来会比她更疯。

猜忌是原野上的第一颗火星，风一便会形成燎原之势。

猜疑的一旦，天的每一旨意，每一个举动，都会在他们中变成别有用心的手段。

为什么天要在麾留一个年迈力衰的龙神？这样显而易见的无利可图之事，背后是否暗藏玄机？

素晖想不明白，就只能从天麾的其他神祇上手。

可是，神与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神明对神识的控更加大，哪怕在梦境中，大多也保持着警惕。因此，当素晖试图走其他神明的梦境之时，往往会遭遇到极大阻拦。

但是，在天向诸神达神谕之后，不素晖所料——这状态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