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3)

焚，竟只会化作那么一捧飞灰。

云咎：“你与凡人不同的地方在于，探寻某些真相时，除了用睛，你还能用神力知。”

明曜闻言微讪，知他是想让自己用本相之力观察事，可期的压抑使她在释放那力量时格外胆战心惊，甚至还没动作便已经张起来。

她咬了咬嘴，掐着手心，一尝试着将本相之力放来。可这次毕竟与她前几回被迫恢复本相时的况不同，没有突发状况的刺|激，又要小心控制着保持人形，这难度对于明曜来说着实有些大。

分明是她自的力量，却像是一系在她手腕上松松的绳索，稍一松懈就要失控地拽着她跌无尽渊。

明曜心中又急又恼，越想好便越发使不上劲似的，眉间颈侧都显了化形时似有似无的蓝纹路。她急得心燥，神识忽然有些糊涂，耳畔也好似断断续续地响起了一阵熟悉的低语。那声音空旷，仿佛从北冥海传来，一敲击着她的耳……

“明曜，姨姨求求你，一定要压制住你的力量啊。要是你的本相失控了，北冥一族就全完了！”

“我们的命在你的手里呀，囡囡最乖了，一定不能气啊。”

“明曜明曜，我们是家人啊，我们永永远远都要在一起的啊……”

四周的一切忽然变得模糊，明曜恍惚地望着前那一抹寒的人影，那段洁白的衣角在她前倏然而动，她张了张，觉得心俱疲。

“神君……我、我不行，我不……”

云咎忽然伸手抬起她的，那双漆黑如夜的双眸直直望她灵魂。明曜只觉周围纷纷扰扰的嘈杂尽数静匿了来，整个世界都只剩云咎落在她脸颊的，浅而平缓的呼。

她跟着他呼的节奏逐渐变得安定，本相之力第一次如同温的在四肢百骸淌穿梭。她的放松来，不再刻意地抵抗那力量，反而遵循本能般轻轻朝云咎挨过去。

两人本就离得很近，或许是本相之力与神明的力量接近，此刻云咎周馨香的气息令她忍不住想要凑近。她微微仰起，柔的脖颈轻轻蹭过他的掌心，以一十分温顺的姿态牵住了他洁白的衣角。

云咎略直起，任凭她依偎在他怀中一般牵着自己的衣袖，将淡淡的目光投向了她后的土地。

等明曜逐渐适应了本相之力在的转，云咎却又忽然垂眸望向她，他轻轻伸手抚上她的发……

明曜惊呼一声，微微颤抖着攥了他的袖——一阵微凉的神力自她的天灵盖倾泻而，倏忽似打通了全的关窍，循环充盈的本相之力在此刻仿佛有了，骤然磅礴地涌向明曜以外。

她从未会过这样的觉，好像她成为了一棵树，的血源源不断地化作朝四周扩张的系，毫无节制地朝未知的领地探索过去。

她轻颤着，拽着云咎的衣袖，脸颊几乎能受到他温的气息。

他清明的神力成为了明曜在惶惑中唯一的方向，稳稳引导着她的本相之力朝四面八方而去。

明曜忽然又想起了他带她去山巅看日的那一天，彼时他也是这样沉稳地带着自己乘云于万丈空，却又在措不及防间突然松开她，任由她惊恐地跌落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