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明曜被他一句句诘问得心惊，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第一反应只觉得害怕：“北冥......是我家呀。”

素晖星灰的裙摆自明曜旁逶迤而过，走动间一阵好闻的清香扑面。明曜意识回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却在回眸而视时被神女捕捉到了目光。

“我不是想逃神殿，也不是故意走，”明曜观察着他的神，轻声解释，“更不是故意打断您与素晖神女相会。”

“谢谢您，”明曜小声，“您可真好看呀。”

明曜刚想，后颈微凉，竟是被云咎擒在掌中，一时挣脱不了。旋即，他冷淡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自西崇山拐人，神女所为可真是令人赞叹。”

素晖“噗嗤”一声笑了来，纤眉星眸，笑时若夜昙绽放，她饶有兴致地望着明曜，：“无妨，我这便离去了。”

云咎眉邃英，相清冷得带着几分不可攀的威仪，额间神印简洁端正，越发衬得他相貌庄严。

而在西崇山神侍们的中，她又是神族之中最受追捧慕的神女，风姿绝代，却唯独对云咎神君青睐有加，芳心暗许。

她试图挣扎着将脚踝挪开，却引得云咎越发施力攥在掌心，他眸中掠过一丝不虞之，沉默半晌才：“北冥族，是如何驯养你的？”

素晖扬起眉，脸上的笑容越发柔和，她用一很轻巧惑人的声音：“明曜，你很可呢。”

明曜耳廓通红，不知所措地眨了眨，讪笑：“习、习惯了。”

......若是忽略，他现在的动作的话。

云咎回望向她，眸沉地落到她裙赤|蜷缩的双足上，缓缓蹙起眉来：“你......”

云咎蹲，将她脚边的树枝丢到一旁，语气有些冷：“怎么不穿鞋？”

二人一路无言地走了许久，“咔嚓”一声脆响，明曜停脚步，吃痛地望着脚那被踩住的树枝，低声：“抱歉......”

素晖神女离去后，云咎周的氛围显得越发沉闷。明曜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山走，胆战心惊地忧虑那怒气是否会波及到自己上。

云咎又：“它们是如何叫你心悦诚服地自陷囹圄？心甘愿，日复一日地困于混沌？”

明曜瞬间滞住，瞳孔微微颤抖。

手投足几乎能满足所有人心中好的幻想。明曜怔忪的目光落在她的眉心，那里一枚银白的月牙状神纹，正彰显她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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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虽看不到自己的表，却在须臾之后锐地察觉到自己的脸颊不争气地爆红起来。她张地捂着脸，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名字竟然能被念得如此婉转好听。

她回神后当即后退半步，慌得脚步都有些不稳：“抱歉，我不知二位在此......并非有意打扰......”

她是自空山月中诞生的神女，名曰素晖，可随意穿梭于众生梦境，破除梦魇，消弭心。

素晖脸上的笑意更，甚至染上了几分戏谑之，而明曜却被云咎那别扭到显得怪气的语气震慑，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许是在山巅待得久，云咎手心带了些许寒意，他面无表地握着她的脚踝，修的手指在她踝骨侧边，扣，像是沉重的镣铐。

她回首朝云咎微微欠，目光意有所指地与其相对片刻，方垂眸浅笑着离开。

她乖顺，遇事总先往自己上找原因，因此一心认为是她误打误撞扰了云咎与素晖的相会，才导致他心不佳。

云咎抬起，漆黑的瞳孔凌厉地刺向那双雾氤氲的琥珀双眸，平淡地，确凿地告知：“你属于神族，天将你给了我。”

“啊？”明曜愣住了，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云咎便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地将她刚刚踩住树枝的足放在自己膝盖上。

素晖还想说些什么，眸光一转，却见云咎已行至明曜后，她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脸上略显不悦的神，嘴一勾，语调更柔了几分：“等你的恢复一些，可以来的神府小住几日。”

西崇山的生灵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

云咎神君......竟还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吗？

明曜在见到二人的刹那也生了同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