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不如求我 第11节(2/2)

他垂眸，视线落在了那块如意糕上。

两片红，几颗白皙的牙齿。

“……这是我的，打算回给您贡品。”赵盈盈解释，手指微曲，抵在桌上。

还真是……令人不知说些什么。霍凭景想。

是……她睡觉了吗？

她刚在嘛来着？

就在此刻，少女忽地无意识抿了抿，喃喃一声呓语，听不清说了什么。

霍凭景眸光落在她微张的上。

霍凭景亦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他怎么会来？

糕被咬了一，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呼之间，尽是从赵盈盈上传来的香味。

看得来她已经努力得好看，但缀在糕上的装饰还是略显歪歪扭扭。

她不确定，觑了霍凭景脸，只能瞧见他银的面遮去神，看不什么。

因为……想闻一闻她上的味。

赵家除了赵茂山住的明辉堂与林氏住的清月院中有小厨房，其余都是府中后厨准备饭，再送去各个院里。赵盈盈要学糕，不想大张旗鼓，只能在自己院里准备了东西，收拾地方。

赵盈盈睡懵了，眨了眨，有些怀疑自己在梦。她又梦见月神大人了，不过这回是什么梦？

哦，睡觉。

她让红棉收拾一张大桌案，用来和面，又准备了一个红泥小炉，炉上置小锅，小锅里一个小蒸笼，一次也就能蒸两三块糕。

红比他的指腹更柔，像一团云。他本是想将她的从她的贝齿解救来，可指腹碰到她柔的的那一瞬，他的指腹却成了她贝齿的帮凶。

霍凭景收回视线，一瞬便瞧见了少女乌发上的那支银雀珠。

霍凭景想到自己那日说的话，所以……她自己当真了？

视线从银雀珠往移，是少女白皙的面颊，鼻尖上沾了面粉。

不知为何，霍凭景看见这一幕，便很想伸手替她将从牙齿翻来。

霍凭景终于开：“看起来还不错。”

她睫羽微扇，好一会儿没有动作。

月神大人刚是不是给她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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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凭景却如同被雷劈一般，迅速缩回手，难得有几丝慌。

赵盈盈缓了缓，终于意识到这好像不是在梦。她再次抬眸，直勾勾盯着霍凭景，而后声音大了些，难掩惊诧：“月神大人？！”

！！！

“您……您怎么来了？”她坐起，脑里一瞬间有无数个念闪过。

他角微勾。

霍凭景倏地一顿，对上赵盈盈缓缓睁开的双。

首饰不算太齐整，他几乎能想象到她一大早对镜梳妆，从妆匣中翻找今日要什么首饰，或许起初想那支金镶玉牡丹簪，试过之后不大满意，又换了另一支珍珠苏，仍是不满意。

不止这样想，他也的确这样了。

霍凭景这才注意到她面前放着的东西，颇为致瓷盘中放着一小块糕。

赵盈盈有些忐忑，月神大人应该没看见她这么丢人的场面吧？

霍凭景｜挲着她的，只觉得这满屋的香气烘烘的，叫人昏脑涨，思绪停滞似的。

连带着他躁动的心，也安静来似的。

窗牖未合，晚风从外来，动灯烛火焰。烛光映照在少女脸上，纤的睫羽投一片影。

他完全不知自己在什么。

赵盈盈平时脑袋就笨，这会儿刚睡醒，更是神思恍惚，听见霍凭景这般说，也不知怎么想的，激动地站起来，捧住那盘，递到霍凭景跟前：“那您尝尝？”

赵盈盈顿时瞪大，摸了摸自己嘴角，应该没有吧……

她的房里，她年累月地住着，因而整个房间里都是她的香味。霍凭景的疼在这一刻得到安抚，从剧烈难忍，渐渐变为隐隐作痛。

赵盈盈顺着他视线看去，也看见了那块如意糕，一时更张更尴尬了。

最后终于选定了那一支……

她不知梦梦见什么，牙齿咬住了。那抹红便渐渐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