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了眉心,颇有些不耐烦:“怎么这般手脚?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般冒失,日后嫁了人,可怎么得了?”
红棉赶将自家姑娘扶起来,看着赵盈盈手掌的伤,有些心疼。赵盈盈手掌磨破了,手肘与膝盖也磕伤了,今日才穿第一回 的新衣裳也脏了,狼狈不已。爹爹还说她冒失,可她走得好好的,分明是有人绊了自己一。
赵盈盈满脑的委屈,忍着泪小声辩解:“爹,不是我冒失,是有人绊了我一……”
她方才分明就觉到有人伸来绊了自己一,只是不知是赵如萱还是赵婉妍。
赵茂山最讨厌女儿家哭哭啼啼的,手上筷重重往桌上一拍,呵斥:“闹够了没有?自己行事冒失便也罢了,还泼脏给其他人,我平日里便是这么教导你的?”
赵盈盈知爹爹生气了,可自己也委屈,低声又了句:“您平日里……也没怎么教导过我……”
她觉得自己讲的是实话,落在赵茂山耳朵里,却是怨怼之语。赵茂山脸更沉,冷着脸对红棉:“送二小回去,换衣服,也不必再过来了,待会儿把饭送她院里去。”
林氏与赵盈盈关系素来不亲近,但场面话还得圆两句,便劝赵茂山消气,保重。
“老爷,你也别太生气,盈丫毕竟还小嘛,不懂事也寻常,咱们先吃饭吧。”
赵茂山哼了声:“她这样嫁人妇,日后恐怕要将咱们赵家的脸都丢尽了。”
林氏:“这不是还有些日么,让人教着些便是了。”
再后面的话,赵盈盈便听不见了,她已经走了明辉堂。膝盖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赵盈盈着鼻,不禁想,若是她阿娘还在,今日定然会护着她吧。
这般一想,泪更像断了线。又不敢哭得太大声,只好压抑着啜泣,肩膀一耸一耸的。
红棉听得心里难受,却也不知从何安起。等回到山院附近,红棉才:“姑娘别哭了,婢去找药箱来,给姑娘理理伤。”
赵盈盈哭了一路,绪宣得差不多了,抬手了泪,声音还带着些鼻音:“气死我了,我今天才第一次穿的新裙!”
红棉也跟着破涕为笑,她家姑娘没别的优,就是大大咧咧,看得开得很。
赵盈盈又忍不住与红棉抱怨起今日的事来,“我当时便该仔细些,否则也不能着了,惹爹爹不兴。当时光顾着想说兴的话哄爹爹兴了,结果她们两个竟然用这烂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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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凭景搁笔,将那些批过的折合上,整理好,给朝南。
朝南颔首,明白接来该如何,很快影便消失在院之中。
霍凭景起,推开支摘窗,气息霎时间扑面而来,窗外残雨顺着屋檐滴落,苍绿的树叶被洗过后,透亮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