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3)

过会儿绿牙端着药来后，李重山就把碗接过去了，绿牙瞅瞅师父，见他不声也乐得偷懒。

他站到一旁，看李师伯接过碗却先放在床边，先将床上躺着的扶起来，让她靠在怀里，这才端起碗，还不喂，了又，还问他有没有勺。

师父说没有，李师伯看着还不太兴，又把药了几遍。终于师父看不去了，转叫他去拿个勺来。

等他把勺拿来就被赶去了，师父不让他看李师伯把那位搂在怀里的样，他倒不觉得有什么，李师伯是个慈的辈，也曾这样抱他玩耍。

喂完药之后，李重山就坐在一边等着柳亭醒过来，他劝公生奇去休息，公生奇却不肯，坐在椅上，瞪看着他，一副监督模样，生生瞪了几个时辰，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才趴在桌上睡着了。

李重山怕他着凉，把自己的斗篷盖在他上，又把火盆往他那边移了些。他回到床边刚坐，发现柳亭不知何时手握成了个拳，脸也不如刚才安稳，想来是药效发了。李重山不知该如何安抚，只敢轻轻地摸她的脸，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又怕她把手里的药给挣掉了，便将她的手掌朝上打开，用自己的手掌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将她手给托起来了。

“快醒过来，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他轻声，抵在床沿，着她的指尖。

“什么话。”

李重山惊得抬，看见床上柳亭的嘴角悄悄勾起来了。

“你醒了！”他先是喜，后面回过神来，又有些气恼，“醒了怎么还不睁。”

柳亭睁开，对他一笑，神向移，看着他托着自己的手。

李重山也低看了一，解释：“我是怕你把药掉。”

柳亭：“说吧。”

李重山将她的手放。

柳亭望着他，是个他不开就不罢休的模样。

李重山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嘴里却像着一块炭火，动，偏一个字都吐不来。

还是柳亭先说话，她问：“还要收我为徒吗？”

他答：“不收了。”

“若我真走了，你会如何？”

“去找你。”

柳亭一把拉住他的手。

李重山：“轻一，不要动，小心把药掉。”

柳亭得意地奚落他：“还说要和我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