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黛看着那些灵植,想象阿娘将它们一样样小心装琉璃盏中的画面,角不由自主地弯起。
辞青上的伤,远比看起来还要严重。
这日之后,凌听荷修炼之余,开始为辞青疗伤。
落有致, 上方悬挂着五光十的琉璃瓶,瓶中放着一株株散发萤火的灵植。
透过她的表,秦黛黛能看,阿娘是真的在困惑。
也会借与师父讨教的机会,询问他如何休养灵脉, 却又在师父朝她投来怀疑的视线时, 默默地低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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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孩, 怎么老气横秋的呢?”凌听荷困惑地问。
醒来后的辞青, 在得知自己灵脉与丹田俱损后, 整个人死气沉沉的,中再无半分光亮。
辞青沉默了许久轻嗤:“傻。”
“幸好你遇见了我,若是旁人,定将你赶去。”凌听荷小声。
那时的她,也只是一个从未过千山、不谙世事的女孩。
终于,近半年的调养,辞青上的伤渐渐恢复,寸断的灵脉也重新连接,只是仍虚弱,灵脉存不半分灵力,形同废人。
漂亮的少年凶狠狠地瞪着凌听荷:“你不知羞耻的吗?”
她会去后山采摘灵草,回来熬成药喂辞青喝;
会以自己还不算太厚的灵力, 一为他接四肢的断骨;
也无人能回答她。
她不懂丹田对一个修士的重要,不懂世人对飞升疯狂的执迷,不懂世俗的那些纷纷扰扰。
灵脉几乎寸断,丹田有损,上几血包裹的断骨几乎是的,唯有灵还算完好。
“你救了我也得不到任何。”
“怎会受这么重的伤?”凌听荷的呢喃即便是不解的, 尾音仍夹杂着与生俱来的柔和。
终于, 在她日复一日的照顾中,辞青醒了。
凌听荷不知他为何这样大的反应,只是看他不喜被人脱衣,想了想为他盖上了一层薄被,而后哄孩一般问:“现在可以了吗?”
她的就像有一个单纯的“神明”,无需要从任何外人、外上获取对自己的与认同。
她活在净的世外桃源中,千山就是她的全。
她似乎从不在意自己所付的会否有回报,只是自己这些事时开心便好。
辞青说的第一句话,是在凌听荷如常解开他的衣裳,为他修复腹的灵脉时。
也正因此,辞青的脾从来都是晴不定的。
可凌听荷依旧自顾自地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