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了。”
“听不懂没关系。啊,对了,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现在一起去外面吃顿饭?我叫信秀。你呢?”
“……阿烙。”
“阿烙,真是一个可爱的名字呢。走吧,阿烙!我刚才有途经某座气味很香的面馆,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
现在身首分离的烙妇人,已经没法再张嘴说话。
于是,她在心中轻声道:
——丰臣大人啊……十分抱歉……我没法再为你尽忠了……
这个疯女人在她此生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一句由衷的道歉。
……
……
间宫紧盯着身前烙妇人的这具已经轰然倒地、缺了一大块的残躯,做好了随时出刀的准备。
看到这具残躯没有再长出一个新的脑袋,而烙妇人她那已经落地的脑袋的双眼已没有任何神采后,间宫才在心中默默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刚才那姑娘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呢……
——只要攻击他们的脑袋,他们体内的不死之力也会无能为力……
间宫扶着腰间的毗卢遮那,准备去帮助现在仍在与吉久激斗中的源一。
可在将目光转到不远处的源一与吉久的战场上后,间宫的表情顿时怔了下。
在短暂的呆怔过后,间宫以无奈的口吻细声呢喃:
“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嘛……”
在间宫将目光转到源一那边时,他恰好看到上身多了道大口子的吉久,正挺着张苍白的脸,飞速后退,拉开着自己与源一的间距。
……
……
吉久的短枪与源一的阳神相互碰撞且互相推挤着,扭转了大气,发出了歪曲的,令人听着极不舒服的鸣叫。
数次刺击未中后,吉久猛地将左手探进怀里,掏出3支手里剑,朝源一掷去。
这3支手里剑的投掷角度都相当刁钻,它们自不同的方向刺向源一的各处要害。
这是将手里剑的投掷技术磨练至炉火纯青的境界的吉久才能展现的高超手法。
手里剑的力度、速度、飞行角度,全都无可挑剔——然而吉久所面对的对手,是木下源一。
在武术界也好,在学术界也罢,总之不论在哪行哪界,都共有着一条绝对正确的真理——真正的高手,都是举重若轻的,做起那些非常困难的事情,都显得非常轻松。
铛!铛!铛!
只见源一以十分随意的动作,连续将左手的炎融变换了3个方向、角度,便将那3根被吉久掷来的手里剑给尽皆弹飞。
源一不仅是防御时举重若轻,进攻时也同样是举重若轻。
他往前踏了一步半。
这一步半的距离,恰好好处,正好进了打刀阳神能够砍到吉久的距离。
源一横向劈出一刀。
明明只是咋一看非常平平无奇的横斩,但吉久却从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这一刀所蕴含的锋利,让吉久绝不敢轻忽大意。
他将掌中短枪一收,将源一这一击挡开的同时向后退却。但源一的攻势未歇,紧接递出第二刀,这次劈出的,是胁差炎融,吉久以极度勉强的动作,将源一的这一击再次架开。
铛!铛!铛!铛……
刀光与枪影,在源一与吉久二人的眼前飞快闪动。
同样在吉久的眼前飞快闪动的,还有深深刻入他脑海中的41年前的一幕幕……
那是伊贺之里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如此地喧闹。
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前辈们,现在一个个的都哭天喊地、哭爹喊娘。
勇敢者,向着伊贺之里的北面前赴后继。
怯懦者,向着各个方向四散奔逃。
其实,倒也不能说那些逃跑的人是怯懦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们是理智的、聪明的。
因为那些勇敢者全都死了。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朝那个手持双刀的剑客扑去,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战死。
吉久,也是勇敢者之一。
他抓起自己最擅用的短枪,勇敢地冲上前去。
勇敢的冲锋,并未换来能与这份勇气相衬的结果。
吉久很窝囊,他连那剑客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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