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雍正却暴怒了,他抓起案几上的茶盏,碰的一声摔在了弘时跟前的金砖地上,飞溅的茶便洒了他一,“你竟连你都要牵扯来吗?!”
弘时心中一惊,更笃定是遭了算计,他急忙:“可是的的确确看到了,否则儿不可能知上面的容,所以才急忙了应对!这才这么快为汗阿玛所查到!”
看到此,弘时没有觉到太大的意外,只是仍旧有些目惊心,他再度叩,:“所以一切,汗阿玛想必已经查清,儿没有什么好辩白的。”
雍正冷哼一声,“就算你当初真的只是自保,但如今呢?你现在还需自保吗?!”
雍正一把推搁在旁炕几上的四方大锦盒,噗通一声落在地上,锦盒里一个圆、血淋淋的东西,暗红的鲜血在金砖上一条血路,一直到了弘时跟前。
九州清晏是圆明园中最大也是最华丽的一殿宇,黄琉璃瓦重檐庑殿。连廊面阔足有九间,廊有九人的金。仿佛大的脊梁,支撑起这个巍峨的殿宇。
那是景朝恩的脑袋。
弘时匍匐在地,哭诉:“汗阿玛登基之初,皇后与四弟步步,儿只是不想为人鱼,不过是想自保罢了!”
弘时急忙:“汗阿玛容禀,其实是偶然间意外看到了那本左副都御使上奏虚观私藏暗兵的奏折……”——他连用了“偶然”、“意外”,便是要撇清宜萱故意偷看奏折的嫌疑。
弘时认罪的态度,却并没有叫雍正消火,雍正的怒吼声随之响起:“朕封你为皇中唯一的亲王!朕给你许国公之女侧福晋!朕叫老十三手把手教你,朕许你和老十七等宗室近支亲近!朕还打算给李家抬旗,封你生母为继后!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还要背着朕私蓄死士!!是打算用来谋刺朕吗?!!”
弘时听了这话,反倒是放心了,汗阿玛不但没有疑心,反倒觉得是他故意牵扯了来,他忙解释:“今早前来请安,可是汗阿玛去了十三叔园中。来过的事儿,应该有人回禀过汗阿玛知了!”
雍正听了这话,不由沉默了,“那本奏折,朕批阅之后特意压了,并叫苏培盛收在屉中锁住。你不可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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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和玺彩画被灯照得清晰分明。
“无此心,那你蓄养死士什么?!”雍正厉声质问。
殿铺墁金砖,灯明亮,照得恍如白昼。弘时静默上前,一丈外便跪了来,叩首,依旧不发一言。
最后这句话,让弘时额冷汗涔涔,他急忙:“汗阿玛,儿……儿绝无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