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魄受重创的场你比我清楚,痴傻、失忆、疯癫,或许都有。”
他话刚说完,便被薛清极一把掐住了脖颈。
“你怕我变成第二个山怪,”薛清极中充血,语气凶狠,“我告诉过你,我不是山怪!”
严律声音里也带着怒意:“但我也不是他那个无力参与的凡人人!”
薛清极愣住。
两人离得极近,严律看着他,一字一句:“你要陪着我,所以不顾后果把自己搞成这个德行。我既然已无法参与,那我就也放儿东西,在这大阵之外陪着你,你走不了太远,以后只能在合阵四周活动,我就陪着你留在这儿,到我死,到你消散。”
薛清极掐着他脖的手抖起来,他差儿都忘了,这是可以用一条胳膊来挽留他魂契的严律。
严律觉到了他的颤抖,语气微微低了些:“你动了私心,我也一样。我明知这路不对,但你为了我走上去,我却只觉得乐的发疯。这不对,你跟我都不对,都错了,你清楚得很,这不是你我一两句话就能模糊的事。”
薛清极抿起来,眸中仍带恼怒,又恨起严律这千年不变的清醒。
“你为了跟我的承诺,搞成这样,”严律说,“小仙童,我得负责。不过是一片儿魂魄,照真得了,我又有什么不到。我守了你一相似躯壳和半拉残魂上千年,现在守着你在的阵,一屏障、一牵制再来千年,又有什么大不了。”
他抓住薛清极的手,两人离得极近,都看得清彼此的。
“我们确实和山怪洪宣不同,我已无力为你的魂魄镇抚,但却还有能力立在离你灵最近的地方。”严律说,“你清醒,我守着你,你堕落,就先踩过我的魂魄,听明白了吗?”
薛清极心中仿佛被这嗥嗥掏了一把,哪怕是灵,也照旧无法挪开自己落在严律上的视线。
千年纠缠,不死不休。
严律看着他的:“既然怕我事儿,那就永远清醒去,别被孽气吞没,你我活着,就是对方的牵制,到死咱俩都清醒地捆在一起,好吗?”
薛清极盯着他。
他们在对方的里看到了疯狠的意。
原来真的是一路人,从未改变。
“好。”薛清极说,“到死都捆在一起,我答应你。”
严律终于今夜的第一个笑容,眸中开温和柔。薛清极张咬住他烟的另一,从他嘴里走丢掉,无所顾忌地吻上去。
雨渐停。
江面上金纹终于逐渐停止,乌云将在不久后散去,而江畔这棵多灾多难的古树也将在明年天再度发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