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睐(2/2)

月末，陆氏托苏婉筹办府中家宴。苏婉事事亲力亲为，从宾客名单到场景布置、席间菜品，事无细，皆亲自过问。

苏婉闻言，淡淡一笑，毫无怒意，回：“云澜，我自嫁镇国公府，便以家为重，问心无愧。旁人如何议论，皆不足挂怀。若我有不妥之，盼你直言，嫂嫂自当悉心改过。”

她时端药喂汤，还常用温的布巾替陆氏拭手足，帮她舒活血，连日常饮也悉心调，陪伴陆氏闲谈，讲解府中账册开支，意图为她分忧。

陆氏闻言，难得一丝笑意：“你一向贤能，如今婉儿又帮衬一分，我也能安心不少。”

当日院布置雅致，选用藤作为主景，缀以玉兰，清香阵阵，宾客纷纷称赞。陆氏欣之，末了当众夸赞：“婉儿这段时日确是用心，教我轻松不少。”

不多时，医师匆匆赶到，诊脉良久，沉声：“老太夫人忧思郁结，气血不畅，致使昏厥，并无大碍。老夫开几剂舒气养神之药，再静心调养，忌大劳大扰，便可渐愈。”

苏婉一时愣住，眉心微蹙，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昨日言语间总觉古怪，竟是误会我与叶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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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苏婉翻阅账册时，发现其中几笔开支未曾对清楚。经细查，才知是几名仆妇私挪用，她将此事理妥当，又与程舒仪拟定新规矩，将账目厘清，上报陆氏。

唯独萧云澜，对苏婉渐得祖母青心怀不满。一日偶遇，她冷笑：“你倒是真会装模作样，哄得祖母喜。我倒要瞧瞧，你还能装多久。”

两人室，只见陆氏静卧榻上，面灰白，双目闭，几名丫鬟伺候在侧，掌事妈妈手中端着参汤，圈微红，神担忧。

萧云澜本想驳斥，却被苏婉的从容哽住，一时语，拂袖离去。

陆氏听闻，心中对苏婉渐生好，一日闲谈时，她随：“婉儿，你素来心细，往后府中事务，有主意便行事，不必事事请示。”

苏婉心中忽而生些许慌，低拨着腕间的镯，神思不属，自镇定，轻声：“如今他已回了渭南，便是想解释，也无人可讲。”

程舒仪颔首：“你有此心，最是难得。我陪你一同。”

起初陆氏态度不甚明朗：“婉儿如此周全，可别耽误了自己的正事。”

苏婉却笑，语气温和，态度谦恭：“祖母言重了，婉儿能力有限，只求尽些绵薄之力，也是我的福分。”

说到这里，她面上忽然泛起一抹薄红，蓦地想起昨夜醉酒后隐约的记忆——在车中，他似曾俯靠近，畔的竟如此真实。

瞧见了，不然他那一醋意从何而来？”

苏婉知这话的分量，忙正：“祖母厚，婉儿必当竭力而为。”她面上平静，心中却已然松了一气。

程舒仪在一旁打趣：“婉儿如此能，祖母这般重，我便可轻松许多了。”

苏婉闻言，心中一，与程舒仪对视一，来不及多问，便疾步赶往松林苑。

她正神之际，廊外忽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慌张的声音：“两位夫人，老太太突然倒，现已被扶回松林苑了。”

府中上渐渐对苏婉刮目相看，连挑剔的老仆妇对苏婉也添了许多敬重。

“姊姊，”苏婉轻声开，“我在家时常陪母亲调养，对这些略知一二，不若让我留来照料祖母。”

几日后，陆氏渐渐清醒过来，但仍显疲惫，苏婉亲自守在榻前，悉心照料。

松林苑位于府邸西北角，松柏掩映，苍翠如盖，平素幽静雅致，乃是陆氏日常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