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不太确定地问:“你在跟我说话吗?”
初次相遇的青年忽然伸手抱住了他,那是个很用力的拥抱,像在完成某遗憾,天光云影落满他笑意清冽的睛,和泛起薄红的脸颊。
直到那抹熟悉的蓝映其中,刹那亮了世间万。
而他恰是无限中的唯一。
光影斑斓的街角,正在向边气质非凡的客人介绍房的中介,循声停了脚步。
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
原来这一刻的他还没有邻居。
他与谢无昉之间的一切,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呢?
中介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了,确定那个陌生人就是在看他们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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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有着唯一目的的等待。
与此同时,郁白也看到了对方没有半分波澜的平静反应。
同样浅淡的眸认真地注视着边走过的每一个行人。
或许是那投向他的目光太过烈专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呼唤的男人也转看了看后,发现没有别人。
是在千千万万个存在,或不存在的可能里,我只选择了走向你。
话音消弭在极近的呼里,他微微踮起脚,怀着不好意思的羞赧,和超越现实的勇气。
——要为这个彼此都觉得很好听的名字,找一只足以穿越漫漫时空,最终抵达无数个目的地的洁白信鸽。
因为郁白仍未找到那个藏在悖论中的开始。
于是郁白朝那个方向喊:“谢无昉!”
在蝉鸣声声的夏日,绿树成荫的街角,那双世间罕有的灰蓝眸里骤然漾开一格外烈的波澜。
没有确定无疑的开始,每一刻却又都像是开始。
他特意没有说,它还有开始的意思。
烈的日光笼罩着他的发梢,呈现一蜂般清透的浅棕。
所以他有些恍然地笑了起来,仿佛又捉到一只游动在错时空中、承载着答案的萤火虫。
像是没有任何特定目的的闲逛。
即便是在终于窥见祂本相的此刻。
属于人类的炽温,透过薄薄的衬衫衣料,再度覆上了那片仿佛没有尽的冰冷。
可是,他旁边这位客人怎么没什么反应。
其实在这个瞬间,面对当仍一脸茫然的男人,思绪万千的人类还有很多话想说。
“是认错人了吗?”他嘀咕着,也没再多想,顺便问边的客人,“对了,先生您贵姓啊?”
他笑着告诉前这个尚不知姓名的神明:“你叫谢无昉。没有的无,代表了明亮的那个昉字。”
“谢无昉,记得要送我永恒。”
接着,他穿过遍地树荫,走冷清幽静的小区,在光灿烂的街上徘徊驻足。
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了,没有半分迟疑地走到他面前。
在无数与祂有关的后悔心里,他唯一没有后悔过的,就是上一个如此特别的神明。
他或许也彻底懂得了唯一的义。
于是他走过那间尚还空置着的屋,走过没有旁人的楼,搭乘那时还不会发生故障的电梯,离开了这栋单元楼。
郁白想,这大概就是属于神的无限了。
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是谢无昉告诉了他这个名字,又是他将这个名字说给祂听。
楼里回声阵阵,无人来应。
“这小区虽然有那什么的传闻,但房还可以,反正我先带你看一——哎,那个帅哥是在叫你吗?”
门的人主动离开家,脆利落地敲响了隔邻居的房门。
最重要的事。
不仅是对初次见面的他,也对这个名字。
他到底是在哪一刻上谢无昉的,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