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兰九畹手上的打火机落地,烈火瞬间燃烧起来。
时徽拉着他的手,他都没注意自己的脸上什么时候都是泪,他哭喊着:“别说那么多话!你要真想赎罪,就跟我回去!你引着警察找到我们,最后反和穆怿撕破脸,你不会判死刑的,我还能去监狱里看你,你现在死在这里,我手上的锁环怎么办!”
兰九畹用劲推开他:“那是骗你的,就是普通的,看起来有朋克的锁环,你怎么还被唬住了?”
兰九畹:“我从不后悔我过的任何事,这些年我除去了很多人,我也很不择手段,就像你说的,我享受那玩人心的受,面久了,我也不知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现在我要去洗刷我的罪恶了。”
闻言,时徽松了力气,行尸走一般地往外走去。
他跌跌撞撞地到地上的办公室里,呼到了新鲜空气才回过神来:“兰哥!快去救他!快救他!”
柯景行拉着他:“时徽!快走!”
“早知这样,你当初为什么要这些!”时徽抓着他的衣领。
“怎么回事?怎么会爆炸?”
“柯景行!”时徽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不许回去!你跟我一起去!”
在火差烧到他的鞋时,自己一把被人拉住,跌了一个怀抱,他闻到熟悉的味。
柯景行安抚着他:“我知,我知,我们会立刻去救他,你先去。”
隔着烈火,时徽看见兰九畹脸上的泪珠,他听见对方笑着对他说:“时徽!快走!往前走!替我照顾好锦屏!”
柯景行耳麦里传来声音:“老大,咳咳......这个厂房里有炸弹!常副刚刚离炸弹太近受了伤,这里有些坍塌,我们被困了!”
“别闹,我是队,了这事我怎么可能自己走?”
柯景行立刻对旁边的一个警员说:“你,带人质去,你们跟我回去支援!”
时徽大喊着:“柯景行!你信不信老踹了你再找个年轻漂亮的!”旁边的警员拉着他,不让他过去,他说:“咱们先去吧,如果您什么事,柯队岂不是更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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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徽看不见兰九畹,烈火渐渐向他蔓延,他却傻了一样坐在台阶上。
时徽被带着往厂房外走,还没走多远,就听见刚刚的办公室里传来一阵爆炸声,厂房常年失修,许多墙都被震得掉来。
“照兰哥的格,他不可能只放一个炸弹,他要毁,就会毁掉整个厂房,这里很危险!”
半辈都在监狱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也不想死得毫无尊严。”
“所以我更不可能自己走!”说完,他也不回地向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