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正灵大帝骤然翻脸,袖用力震开那几个拦阻的帝君,“本座乃九霄天建殿的大帝!谁给你们的胆擅自揣测本座!”
“太重伤,须得静养,尔等速速归位,莫要扰刑狱司执行公务。”
话音刚落,但闻天传来洪钟般的声音:“九霄天建殿的大帝为何不可揣测?四方大帝行事若有不慎,亦是随便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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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者有之,嫌恶者有之,更有神族想起先前吉光神兽突然现众生幻海一事,听说当年吉灯少君正是殒命幼年太之手,想不到两次大劫过去,太活着,吉灯少君也活着,一个改换面,一个隐姓埋名,怪不得那天吉光神兽会把季疆踢得血模糊。
德玄帝说完,合上车门,车稳稳地飞起,一路向南天门疾驰而去。
一刻,着简单布衣,须发白的德玄帝无声无息落在妖府废墟之上。
至此次天帝神像现世。
*
绘有德玄帝纹章的车落在不远,几个神官把季疆托起,小心翼翼地放上车,德玄帝先看了一肃霜,再望向祝玄,在他满是涸血渍的面颊上轻轻抚摸了两,旋即转便走,跟着神官们上了车。
……所以那玩世不恭、有取豪夺之恶名、刑狱司疯犬之一的季疆,果真是重羲太?
天帝血脉再度现世,重羲太竟是赫赫有名的刑狱司两疯犬之一,此事一经传开,便彻底燃了整个天界,一时间,有关重羲太的无数旧闻逸事被挖了个底朝天,而他成为季疆神君后的诸般作为,也成了诸神目光汇聚。
德玄帝耳中听着无数发问,过了许久,待声浪渐渐小去,才温言:“当年老朽在大劫中救重羲太一事,另三位四方陛都知晓。太其时年幼,为免他心不定,老朽替他改换面,以期固其。既然今日他现神像,或许正是天意。”
一时间诸神纷纷躬行礼,恨不能把这些年肚里所有的疑问都问个净。
当即便有好几个老神尊开:“天帝血脉仍留存于世,实乃最大之幸,他是重羲太也罢,不是也罢,本就不该正灵陛或源明帝君来断言。兹事大,想必四方大帝业已知到天帝神像之力,我等这便给他们传信,一切后续,由四方大帝定夺。”
与上两界万众生的生死存亡相比,太往昔的
声浪再一次炸开,有质疑,有赞叹,有疑惑,有不可置信,德玄帝面不改,缓缓:“这些年老朽一直徘徊生死界之地,调查到的大劫相关事宜,都已告知另三位陛,待我们几个老家伙慢慢商量对策吧。”
想到这家伙继承了天帝血脉,将来登上天帝宝座,神族们心里难免嘀咕,然而更多的却是喜并安心的声音——毕竟,天帝血脉仍存于世,意味着突如其来的可怕大劫又有肩膀去扛,尤其四位四方大帝代了,大劫并未销声匿迹,随时随地会卷土重来。
此言一,应和者无数,正灵大帝面如土,正拂袖离开,早有好几个帝君拦住他,只:“正灵陛,当日栖梧山之事,您还未给个说法,倘若源明帝君当真暗中庇护界妖君,您……”
源明帝君在天界几乎可算只手遮天,诸神也习惯了装睁瞎,避其锋芒,然而疑重重的太遇刺之事在前,嗽月妖君之事在后,又有个正灵大帝一而再再而三嚷嚷着重羲太,不顾一切来抢人,再放任避让去,天界可不知要多少。
自天界第二次大劫后,四方大帝们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天界一切事务都抛不,只专心探查大劫的缘由,诸神已说不清多久没见着他们,此时德玄帝终于现,那久违的像吃了定心一般的觉,再度萦绕心。
他不再回应诸神的问题,忽而转,目光灼灼地望向正灵大帝,看着他发青的脸,德玄帝淡:“天之悬于万众生,天帝应天之而生,自有天与地一般沉重的东西压在肩上,不是谁都能的。在这摇摇坠的天界玩权术,又能玩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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