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80节(2/3)

每一瞬淌的时光都是她亲自踩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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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抬起，一个字一个字缓缓：“你小心听好了，我成为仙丹，是我想活去；成就神兽，是我想吉光神兽，和你嘴里的什么帝君碎片一关系没有。”

恩德？

说到此，他目光幽地注视肃霜，似怜悯，又似嘲讽：“你信或不信，其实无关要。你注定命运多舛，所者别离，所求者皆有憾，一切缘于你都是镜中中月，你自然清楚个中滋味如何——那也不过是天诅咒万万分之一的力量罢了。”

天火焚的滋味她记得，更记得一遍遍想着“千年万载，灯灭了会再亮”的无奈与执着；犬妖灰飞烟灭的那一刻她记得，还记得自己的绝望，徒劳无功地让仙丹裂了，那之后许多年的遗憾与痛苦。

嗽月妖君面铁青：“小小四蹄兽，全仰仗帝君为你逢凶化吉，你非但不恩德，竟敢言不逊！”

“我不知什么碎片，”她定定看着嗽月妖君，“即便有，那也是我的劫难，令我孱弱不堪，令我双目不能见。”

肃霜骤然抬，却听嗽月妖君又：“你若要怨恨，便去恨这天！是天不公！”

可她不到。

看着那满瘴气斑，毫无血的小少君，嗽月妖君自己找到了答案：“是了，帝君神魂被碾碎，多数早已化作虚无，仅剩一些有灵的，只能依附神胎，怪不得，怪不得……”

肃霜知，此时此刻应和妖君才安全，再不济沉默着也是个好选择。

现在有个不知从哪里蹦来的老妖君，嘴里嚷嚷着不知哪儿蹦来的帝君，如此轻描淡写地把她的努力全归功于神魂碎片，是荒谬？是可笑？

是什么比命还沉重得多的存在，撑着她不许退，撑着她直面这最大的羞辱，毫不犹豫，滴不让。

嗽月妖君怒：“放肆！小心你的言辞！”

肃霜冰冷的声音打断他的狂。

嗽月妖君越来越激动，双手无意识地晃起来，急：“看！你看！是帝君神魂碎片之力在护佑你！所以你没被炼丹炉炼去小命，反而成就了混沌仙丹！你能突破混沌，再度成就神兽，也是帝君……”

“胡说八。”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受到惊吓的帝君夫人急匆匆逃回天界，很快便生了吉灯少君。

孱弱不堪的吉灯少君被父母嫌弃，丢幽篁谷独自大，无论她怎么辛勤修行，那些瘴气斑始终盘桓不散，执着地纠缠着她。终于，在母亲紫府的那场酒宴上，她昙一现地现了神兽之，可之后等待她的，却是以山为炉的天火炼丹炉。

日月有常，命运无常。

嗽月妖君的神一激动起来，砺的声音甚至开始发抖：“吞火泽竟还残留帝君的神魂碎片？可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来一直搜寻，为何始终寻不到一丝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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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测的命运似乎很喜动不动给她当来一，她也曾想过，自己究竟错什么，世间如此吝啬让她尝到一甘味——可即便如此，无论作为吉灯还是作为肃霜，她还是小心翼翼捧着手里的灯，在漫漫风雪中独个儿走来了。

嗽月妖君终于不说话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杀意渐。

落胎。

可是很快，他的神忽又平静去，低声：“帝君中天诅咒，放逐神躯，碾碎神魂，永世不得活，永世不得翻。”

说罢，他的影也像映在里的画，一圈圈涟漪开，徒留声音：“这么多年了，难得令我心绪起伏至此，也罢，何必与你这苦命者计较……至于少司寇，我看得，你一心求死，只是死在我手上着实可惜，我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叫你的殒命更可贵，更死得其所。不必急着答覆，帝君泪清气横溢，于你们有益无害，你们休息几

肃霜讥诮开，声音如冰刺一般：“我说过，即便有，那也是劫难。原本我会好好的，本不可能跌炼丹炉，也不可能变成仙丹——什么逢凶化吉，真是可笑！”

明天继续，应该吧……不能的话就后天

第96章 独我不得饮风（二）

一切的一切，从来都只有她自己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