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无声无息在天界泛滥开。
再考虑到如此准的抓捕神族,背后多半离不开源明帝君的势力,此时冷静来想,那障火泛滥的局面对源明帝君到底有什么好?
障火犹如毒,主动沾染的神与妖都是为了提升自己修为,而如祝玄那样被迫染上的,若没有极定的意志力得以剔除障火,最终都逃不过诱惑,甘心沉沦其中。放任障火在天界泛滥,就是睁睁看着天界变成另一个大的吞火泽,源明帝君这么多年遍地结党钻营权术,明显想掌控实权的天界第一位,天界成了空壳,他岂不是白费心机?
更何况,障火不睛,遇见神躯便扑,源明帝君怎么保证自己不沾上?难不成他也想试试障火的威力?总不至于这么荒谬,应该另有隐。
想来想去,只有两可能,其一,源明帝君不知嗽月妖君的真实目的;其二,嗽月妖君的“宏愿”并不是要把天界变成另一个吞火泽。
归柳纠结得半边脑袋生疼,叹一声:“我实在不懂,他们到底想嘛?”
肃霜忽然问亭亭:“嗽月妖君说话的时候语气和表是什么样?”
亭亭凝神想了一会儿,小声:“有像素竹……素竹有时候跟我说话就是两发光,语气比平时轻和。”
……那是因为他喜你。
肃霜默默在肚里替素竹了把汗,垂想了想,:“看起来,妖君是真有宏愿,独个儿扛了很久。”
不这个宏愿是什么,至少嗽月妖君打心儿里相信且向往之,如今看要成功,怎会不血沸腾?看他行事缜密而隐晦,却仍有想宣的时候,对手三缄其,对猎到底没忍住。
但这没忍住终究成了个破绽,让归柳放跑一个女仙,风声迟早走漏——如此说来,怪不得妖君一见季疆就摆大动戈的架势,他这是要为了自己的宏愿拚命。
想到这里,肃霜心中陡然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急:“你们神力恢复没有?”
归柳正要说话,便听几惊天动地的嘶吼声在妖府里炸开,厚重的妖云似太山倾倒,眨间四里变得暗无光,妖云密布,嗽月妖君现了妖,是一只通漆黑的豹。
季疆乘着金蛇,闪电般游曳,忽地纵而起,手里的神兵钩利落一划,在黑豹脸上拉一狭血。
打得好!
归柳在肚里使劲喝彩,不防肃霜突然又:“他要输,赶走。”
少司寇怎会输?归柳到底忍不住要替季疆辩解,谁知胳膊被肃霜一把拽住,她另一手拎着亭亭的后领,竟当真摆瞅准时机直接离开的架势。
“不会输!”归柳急急开,“戏耍妖族是少司寇一贯的……”
“睛亮。”肃霜冷淡地打断他,“刚开打就满血,他不是妖君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