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相悦须得相互真正了解。”
“你说的没错。”仪光面上现一丝讥诮,“少楚能接受你的一切,但我不会,早知你的真相,我只会避而远之,源明帝君,不同不相为谋。”
源明帝君倏地醒悟过来,得知一切后,她给予了他最彻底的否定。
她那带着轻蔑的讥诮,像一粒火掉在心上,先前彻骨的寒意瞬间被燎成了火海,源明帝君一把掐住她的肩膀,像是要将她拎起来撕碎,又像是要把她地板,碾成粉末。
他的手指用力卡在仪光锁骨上,她痛得微微发抖,却还是坦然望着他,那双毫无的睛里只写了一句话:我不是少楚。
她当然不是少楚,源明帝君记得她挥刀自伤,记得她的血溅在脸上的,记得她着泪光,无数激烈奔涌的睛——就是那一刻,仪光才在他神魂里活了起来。
绝不是现在这双,绝不是现在这副表。
源明帝君用力盖住那双可恨的睛,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暴与疯狂如野火燎烧,烧得他视界血红,“嘶”一声将她上那件单薄的布衣扯开大的裂。
藏在远的女仙们惊慌失措,既不敢逃,也不敢靠近,正慌得没苍蝇一般,却听源明帝君惊:“等一——”
跟着他便是一声痛呼,大殿陷短暂的死寂,不一会儿,却有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响起。
女仙们僵持良久,终于有胆大些的悄悄凑近了偷看,便见源明帝君跌坐在榻前,仪光披着他的氅衣,一动不动躺在榻上,啜泣声竟是帝君的,他哭得双肩颤抖。
斑斑的血迹印染地板与衣裳,源明帝君左血不止,仪光右亦是血模糊,她似乎还有意识,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瞎心盲……但是,都过去了……让我……走……要么,杀我……”
女仙们不敢多看,只得重新躲回暗。
又不知过了多久,啜泣声终于停了,源明帝君抱着死过去的仪光缓缓走过来,他半张脸上都是血,左闭着,如失了魂一般,低声吩咐:“去凤仪阁,替她更衣梳洗疗伤。”
……还是不肯放过仪光神将?
女仙们骇然垂,不敢半异样表,慌张地随他一同往凤仪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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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天界太遇害一事,虽过去了数月,天界的相关讨论却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