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柳低低垂着,轻:“少司寇,仪光……不会有事吧?”
仪光倒一凉气,一时间心念急转,想起源明归还四海鸿运镜后,她因着心绪大,本无心查看,当夜便在紫府里寻了个暗将它藏了起来。
归柳急:“属知这个理!可是祝玄……少司寇当时和我说,要捉住源明帝君的破绽……你、少司寇你怎么像是要给仪光定罪的样?她是无辜……”
雍和元君说回仙祠的事,可前日遇着雍和元君,她又怪他信开河,说什么书并没有想回,害他好生尴尬。
季疆耸了耸肩膀:“这可说不好,此事是祝玄来审,他的手段你清楚。怎么?良心不安?我不是说过,你觉得不安随时能退么?要不你想想被灭门的龙王,自戕的青鸾帝君,良心有没有好受些?”
季疆回看了一归柳,笑:“辛苦你了,得好,这几天就能回刑狱司。”
“……少司寇这是什么?”仪光惊愕万分。
是四海鸿运镜!怎会落到季疆手里?
仪光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捆仙绳从到脚捆了个结结实实,霎时间几十个秋官鬼影般落在四周,挡住外间视线,季疆罕见地穿着少司寇官服,满肃杀之气,站定在她面前。
他在归柳肩上拍了拍,转便走,却见已成青鸾帝君的池滢款款朝自己行来,遥遥敬酒之意。
“镜是她的,自然是她的罪。”季疆笑得两眯起,“就看源明老儿为了她能到什么地步,他有良心就自己来罪,没良心的话,也怪不得谁。你觉得我手段暴?觉得祝玄会得更好看?别傻了。”
话音未落,忽听季疆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仪光战将在这里,捆仙绳。”
“仪光。”他面上掠过一丝复杂神,“我……”
他有几天没见到祝玄了,他不知遇到什么事,影都摸不着,归柳只能找季疆商讨自己的任务。老实说,比起祝玄,季疆这位少司寇总叫他有云里雾里之,明明是他自己说今日必来,可现在看上去他并不像要来的样。
归柳被她不由分说了只酒杯在手里,不由怔住,又见不善饮的她当真斟酒作陪,当即抬手阻止。
季疆笑了笑:“帝君看到了?那可真是抱歉,我本无意扰帝君的继任典礼。”
他一挥手,立即有数个秋官架起仪光便走,来去悄无声息,半个宾客也没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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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迎过去,接过女仙递来的酒杯,笑得客:“以后该叫殿帝君了。”
季疆只得陪她坐过去,刚端起酒杯,便听她问:“那个女神将,是他的侣吧?”
仪光望向归柳,见他迅速背过去,心中登时一沉。
虽是询问,她的架势却不容拒绝,示意女仙们端着酒案摆去僻静,朝季疆了个“请”的手势。
池滢摸了摸仙兔的耳朵:“前些天它自己跑来栖梧山的,我见它乖巧,便一直带在边。”
池滢冕冠,姿态庄严,乍一看还真有帝君之威,不过一开却一丝莫名的幽怨:“季疆神君怎么也和我生分起来?许久不见,你可愿陪我聊几句?”
“我记得你吃这个。”她微微一笑,“怎么心事重重的?吃些东西缓缓,要我陪你饮上几杯么?”
是被季疆找到了?不,不可能,擅闯紫府她怎会不知?那天她接的除了源明便只有归柳,是归柳趁她昏迷时调换了?
她举杯敬酒,宽大的袖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动了一,她很快从里面兜一只仙兔。
池滢冷笑一声:“上次父亲的送魂典礼她也来了,这次还来,鬼鬼祟祟,当我没看到。真可笑,她是来看我如何落魄?被利用却不自知的蠢货!多谢季疆神君,刑狱司抓走她,令我舒畅不少。”
起
季疆:“这一个月刑狱司暗中了不少调查,青鸾帝君认罪自戕实在蹊跷,恐怕与这面四海鸿运镜脱不开系,既然这是仪光战将之,还请随我们去一趟刑狱司。”
季疆慢悠悠从袖中取一面铜镜,笑眯眯地问她:“仪光战将认识这个?”
看继任典礼结束,贺宴即将开启,还是不见两位少司寇的影,归柳心中不由隐隐起了不祥的预。
季疆一见仙兔,睛都撑圆了:“这是?”
贺宴开始,很快有女仙侍从们捧上无数佳肴,归柳无心吃喝,只把玉箸放在手里不停绕,一刻便见仪光端了一碟碧藕片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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