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没有棋可以走了……”老章站了起来,绕到了王克飞的边,他俯,对王克飞说,“就算你是对的,你找到了证据,又能怎么样?黄君梅跑了,抓不回来了,熊正林又是黄太太的私人医生。黄太太怎么可能接受你一份卷的答案,说凶手是她边的两个人?那她自己能逃脱系吗?”
王克飞没有反驳老章。
“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老章补充,“他人不在了。你说他是,他就是,他也不会从棺材里来反驳你。而且刚狱的罪犯,没什么社会关系,比较好摆平。我看啊,他就是现成的凶手。”
“不,这不是真的。”王克飞抬起,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老章,“我那次是去找她问话的,就是关于案的事。你觉得我会纠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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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章冷笑一声,说:“还有另一解释。你和黄君梅之间有纠葛,你被她拒绝后,怀恨在心,所以才这么执着,非要给她安个杀人的罪名。”
“我是为了你好啊,王克飞。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老章顿了顿才说,“大鬼杀不了,就杀小鬼。”
王克飞并不想急着表态。
“可他说这是在医院的化装舞会上用的。我也查了,去年宁仁医院的化装舞会上他确实了这两片玩意儿。至于跟踪的事……”老章用暗示的吻说,“也只有你自己知。”
王克飞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找个更弱小的人替死鬼。他抬起看着老章,难自己要一错再错,让更多的小人受难吗?
“老章,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这人吗?”王克飞心里着急,提了音量。
王克飞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他绝对不相信是自己看了。他又想起了在选大赛时,熊正林在同事面前只字未提黄君梅的存在。
老章继续说:“第一,他有动机:勒索、谋财;第二,有证,你手上的这封信,我们暂且不是谁执笔的了,至少暗示了写信人和陈海默的这层父女关系;第三,他有前科,无论是报社还是民众,周局还是黄太太,都比较容易接受这样的人是凶手。”
“依我看啊,‘凶手’只有一个最佳人选,”老章瞪着混浊的睛,说,“那就是——周福。”
“王克飞啊,我虽然没问来熊正林和黄君梅有关系,但是,我倒在调查过程中,听说了你和黄小的一事……”老章放慢了语速。
王克飞开始到绝望,整个胃像翻转了一样难受。是啊,这盘棋已经不去了。
周福……王克飞往椅背上靠了靠,没有吱声。
王克飞立刻想起了那次请黄君梅舞的事。那天是黄君梅主动提要和自己一起提前离开舞厅,也是她主动在车上抱住了自己。
老章究竟在暗示什么?是我现了幻觉吗?是我故意陷害熊正林吗?王克飞抱住脑袋,没有说话。
难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心设计的局?难他们早知有今天,故意保持了地关系,不让其他人知?
王克飞没有说话。他的背上在冒冷汗。如果连老章都不愿意相信他,那么还有谁会相信呢?记者、法官、同事、周局……谁会相信他?
“有一个黄君梅的追求者——在通大学读书的男学生说,他在舞厅里见过你纠缠黄君梅。”
王克飞默默,同意老
我们先不说黄君梅到底是不是背后的主使者吧。熊正林不是已经否认了他俩之间的特殊关系?”
“一个是继承家族珠宝生意的大小杀了两个人,就为了什么至今没影儿的凤冠;一个是平时就有造假习惯的警察因生恨,栽赃陷害。你说别人会更相信哪个版本?”
王克飞咽了咽,没敢抬看老章,他开始心虚了。如果被人发现他和黄君梅之间有那么一层关系会怎么样?他说的话会不会再也没有人相信?
把周福当作凶手,确实有个好——他已经死了,至少不会再拖累一个无辜的人。况且,他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不仅待陈海默母女,烧死玉兰,而且一狱就勒索陈海默,等于间接害死了她。给他安个罪名也不算太过分。
“你已经告诉我了,”老章打断王克飞,“可是,我问了和黄君梅最要好的三个女朋友,问了熊医生的同事和朋友,甚至问了黄太太,都没人听说他俩在谈恋。熊正林甚至在选比赛上都没有给黄君梅投一票。”老章盯着王克飞看:“为什么只有你知?”
“不。他在撒谎!”王克飞又想到了第一次去赴黄太太的宴会时,无意中在桌底看见的挲的那两只脚,“我亲看见他们——”
他只有等死。
“如果他心里没鬼,为什么跟踪我?你看,我们在他家找到了那两撇假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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