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月 第48节(3/3)

的手：“你的手怎么样，还痛吗？”

“纪书瑜早上来给我了，已经好多了。”

闻月闻言，底浮现了浅浅的笑意。

纪则临好久没看她笑了，之前他还以为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这一周闻月天天都会来医院看他，前几天他还在手术恢复期，力不足，他们并没有什么机会能好好谈，他也不敢去碰他们之间还未解开的心结。

了场车祸，在鬼门关里走一遭，纪则临的虽然遭了罪，但心却还不错。祸福相依，他受用于闻月的关心，又怕这是这段的回光返照，她只是不忍心在这个时候丢开他。

想到闻月刚才说的“算计”，纪则临轻叹一气，还是准备面对。

“闻月，我现在是被判了‘死缓’，对吗？”

闻月抬，纪则临接着说：“等我了院，当即执行‘死刑’？”

闻月看着纪则临，难得在他脸上看张，她抿了，压想笑的冲动，生：“我又不是法官。”

“但我的确是你的囚徒。”纪则临一，说：“要是不能无罪释放，我申请将行刑期延后。”

闻月眸光闪烁，问：“延后到什么时候？”

“我没记错的话，死缓期有两年。”

“两年之后呢？”

“法律上规定，死刑犯如果在缓刑期间没有过错，可以减为无期徒刑，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现，减为有期徒刑。”

纪则临顿了，试探：“两年之后，如果你觉得我表现得还不错，给我减减刑？”

闻月没忍住笑了。

纪则临有些拿不准闻月的笑是开心的，还是觉得他说的话实在可笑。在闻月面前，他就像是受磁场扰的指南针，失去了判断力。

“闻小，你给个痛快吧，反正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上的濒死，不介意灵魂上再遭受一次。”纪则临往床上一靠，大有一赴死的悲壮。

闻月看纪则临这副模样，便明白陈妈之前说的，他在她面前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纪则临就像《绿野仙踪》里的那狮，背负着族的使命，如果不成为一只合格的狮，就会被兽群驱逐捕杀，所以他只能不断地磨砺自己的爪牙。

闻月不能想像，像这次这样的事故在他的人生中已经发生过几次了。这几天她反反覆覆地回想起他车祸那天绝望的心，那觉和听到父母被送去医院急救时一样，不知不觉中，他在她心中的重要已经比肩家人了。

在手术室等候的那段时间，闻月心中别无他想，她只想他活着。现在，他如她祈求的那样，平平安安地在自己面前，她已经不想再去计较那么多了。

纪则临最好永远都能是威风凛凛的百兽之王，她再也不想看到他虚弱的模样了，而既然上了一只狮，她就好了接受獠牙的的准备。

百兽之王未必不会人，闻月想真正地相信纪则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