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3/3)

的双中燃着滔天的怒火，分不清是原本的颜，还是被四方天火映照：“与其被你附，他宁可灰飞烟灭。”

天火烧得更加剧烈了，天再也受不住，立刻化为白光，从云咎即将化为乌有的里夺命而。

太狼狈了，他有多久没有那么狼狈了？！玄霜境坏了大半，神族近半的神祇都堕神了，他失去了力量来源，在自己的地盘被一群杂碎重伤，甚至连好用的都没有，只能像个游魂一样四飘。

凤凰天火那么炽烈，他却好像回到了万年之前北冥的暗中。

那么多年的经营，一切都好好的，凭什么就栽在了此刻？！

白光绝望地冲天裂，然而一瞬，一个白衣墨发的影，却带着滔天堕神之力，现在了天裂之。

他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那里，却堵住了天的所有退路。

墨发纷，白衣沾血，额前纯黑的堕神印清晰可见，他像是千里跋涉而来，眉间是挥之不去的疲倦，姿却依旧清直如竹，神态平静。

是天一直以来，最厌恶的那在上的姿态。

云咎的目光先是落在那仓皇而逃的白光之上，最后，越过白光，落到了明曜上。

他们一个踩着赤红的血海，一个踏着粉碎的天裂，目光相，久对视。

天发现云咎脸上那在上的神，在见到明曜的瞬间，突然碎开来。

那个刹那，虽然很不应该，也没人听得到他的声音，但天笑了声。

好嘛，最起码它把这两个杂碎困在了玄霜境，这可是他的地盘啊……想越过他去……没那么容易。

云咎逃来了也没关系，他只要重新回到远那些还没有被天火波及的世界……总能慢慢恢复力量的……它……

可是云咎这只蝼蚁为什么挡它的路！！！

白光气急败坏地颤抖着，试图扒拉开云咎，从天裂钻过去，然而还没等它上前，云咎却先让开了。

他里仿佛看不见任何东西，径直走到明曜面前，伸手拨开了她额前的发。

“明曜……”他开喊她的名字，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明曜抬看着他，像是一气般，整个人都了去。

她抱住了云咎的腰，将脸埋他的，一贯的冷香消失了，他上全是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经历了那么多都没有落泪的明曜，忽然因为这一小事，像闹脾气的小孩一样抱着云咎，委屈地大哭起来。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天已经飞快地从天裂离开，奔往远方的世界了。

“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明曜哭久了，真的开始闹脾气，“我走了好多世界，我一直期盼一个世界遇到的会是你，但一直不是……一直都不是……我只能自己不去想最坏的可能，我告诉自己你一定是逃去了……可是天附在你上……我杀了你……我用天火亲手烧了你……我……”

云咎看着越说越崩溃的小姑娘，低，吻住了她。

“对不起。”他一边吻，一边哄她，“我来得太晚了，是我不好……”

“天附了我吗？没关系的，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