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3)

冥沧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他喃喃：“为什么要离开我？”

明曜摇了摇：“我不知，何况，就算他的记忆全恢复了，我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还会和千年前一样的选择。”

明曜有些疼：“不至于……我就是困而已。你还是去吧，你在这儿吵得我疼。”

边的人却没有回答。

“我想跟他说……”明曜闭着睛呓语般轻声，“算了，还是什么都不写了。”

明曜一句话都说不了，她仰观察着他的神——那是她所陌生的云咎，眉间痴缠着近乎绝望的茫然和偏执，他咬牙盯着她，显得凶狠而又卑微。

云咎就那样措不及防地现在她边，明曜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可冥沧望向她的神却日复一日地忧虑起来，到后来，他另一个暴躁的人格甚至开始无能狂怒：“你看吧！你非要搞那个七八糟的阵法招魂！现在人家的魂回来了，你的魂要没了。”

他问她：“我究竟忘了什么？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场雨而失去了记忆，对他们的事也不过是一知半解。

于是她简短地向素晖说了一当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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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的影响如同莫测的汐，一浪过后的平静，仿佛只是为了酝酿更大的浪。

明曜闭上睛没有接话，她想，我才不和你赌呢。

她突然有些慌张，开始害怕自己悄无声息地失去意识。

“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揣测他的心意。”素晖轻声，“云咎一定会来北冥的，但他是携神谕而来，还是独自穿越荒幕而来……这很重要。”

她说：“我想给云咎写封信。”

明曜只能笑他是算错了时间。

素晖听后唏嘘不已：“云咎居然还会这样冲动的事……将你在天的底藏起来，这件事把握可不大。他当时未封正神，也不知怎么敢的。”

但不久之后，素晖又会一脸忧虑地坐到她的榻边：“小明，我堕神之后就不能给你渡神力了。我现在只希望云咎快来，否则我总担心……”总担心你支撑不到明天。

她定定看着他，许久之后到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为什么把自己成这样？”

因为她也觉得，云咎会从荒幕而来。

素晖说完沉默了一瞬，锐地察觉到了明曜的迟疑，便问：“所以现在，云咎的记忆恢复了多少？”

周遭陷了一片寂静，明曜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次谁都不在自己边。

很多时候，她一觉醒来，就会发现冥沧一脸担忧地坐在床边看着她，告诉她已经过去了完整的一天。

可就在她刚被这恐惧吞噬之时，边却忽然响起一个温和而清越的声音：“想说什么？”

她有些后悔，有些遗憾，于是开始迷迷糊糊地跟素晖讲话。

她笑着对明曜：“赌一把吗？我赌他是从荒幕而来的。”

明曜猛地睁开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床边的人，他也正垂眸望着她，沉黑的双仿若永恒的夜。

日就在素晖和冥沧的反复念叨中过去，明曜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到最后，连她都觉得自己有撑不去了。

“你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明曜试图理解他的意思，却到自己的心脏忽然失控地撞击着。她忽然想起素晖提及的那个赌约，她觉得她们可

或许是因为北冥太冷，在后来那些等待执法神的日里，明曜的却控制不住地越来越虚弱，哪怕乎乎的小龙神天天窝在她边也于事无补。

面对素晖，明曜只能笑着一遍遍安她：“不会的，我睡一会儿就能神一儿，你真的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