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3)

双蛇越游越，很快将整座乾都收底，然而，明曜却在看到那些废墟完整的模样时愣住，双手无意识抠住了蛇的鳞片。

冥沧吃痛地甩了甩尾：“把你的爪拿开。”

天向众神令，诛杀堕神素晖。

“杀了……”

一千三百年前，素晖在人间的破庙中救小孤儿沈寒遮。

无论是神域的神族，还是于人间的神明，无一例外，都看到了那条神谕。

素晖在对伏尊手之前已有堕神之兆，因此向来只会消弭梦魇的神女，居然学会了反过来纵梦魇。

五百年前, 鬼王为报答冥沧, 孤前往东海与伏尊周旋……

第77章

一千年前, 明曜被雷劫追杀，听从鬼王指引向北，最终力竭命丧北冥, 而冥沧在将其复生之后，开始谋划东海之计。

然而明曜却失神地盯着——在沉沉的黑暗中，鲜红灼的岩浆在断残垣间，纵横勾勒动的线条，那些线条拼接明曜此生难忘的几个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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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晖在百年的劫中心如铁。她心冷了，但还没有，所以有沈寒遮这么一个知识趣的人偶尔陪伴，她便已经十分满意了。

这些年的相令素晖明白，一旦涉及北海和鬼界的事，沈寒遮都会表现得非常慎重，于是她也就那么不闻不问地放

那神谕命令云咎杀了明曜。

他整日整日待在月隐峰陪她，仿佛鬼界没有任何事需要理，甚至他以往常去的北海，在那之后也不再涉足了。

在素晖看来，这关系类似于人间青楼的嫖客与姑娘。沈寒遮牺牲相和|, 换得一些留在月隐峰上的岁月。而素晖也并不白嫖——在心好时, 她会往沈寒遮袋里，上一些月隐峰中养坏了的灵灵草作为报酬, 或者偶尔在他沉睡时，往他脑海里放几段她造来的梦。

可是五百年前，沈寒遮从东海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很多。

蛇腾空而起，明曜望着的都城残骸，到一置梦魇的错愕：“天劫停止了，素晖会不会……”

“神明陨落会有迹象，哪怕堕神也依旧如此。”冥沧嘶嘶回答。

事实上, 早在千年前, 沈寒遮与素晖再次相见之后，这两人就陷了一极其微妙的关系当中。

那个表示名字的字符，如同一切象形文字，正明确地指向代表着素晖的“月亮”。

在云咎与她千年前的回溯中，在那个雾气袅绕的西崇山，天曾用云海在未封正神的云咎面前摆过类似的神谕。

然而她并不知，岩浆在东海淌的同时，相似的文字同样现在九州大地人人可见的天空。

而如今，那岩浆同样摆了相似的字符。

他们不谈，也不闹矛盾，除了沈寒遮在床上越来越磨人之外，大分时间，他们都保持着非常得当的距离。

但素晖却锐地受到，他的上发生了一些改变。

然后, 竟然毫发无伤地回到了素晖的边。

在梦境中杀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哪怕对方是龙神伏尊也并不例外。

明曜喃喃：“天了神谕，让云咎诛杀素晖。”

她轻而易举地使伏尊陷了一场最不愿回顾的噩梦, 然后不意外地，在那场梦中看见了沈寒遮。

杀了谁？

素晖原本还想问问他东海之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沈寒遮却常常对此避而不谈。

一千一百年前, 沈寒遮隔着北海荒幕，听到了冥沧的声音。于是, 冥沧帮助他找到了修炼鬼气的办法，并嘱托沈寒遮在前往神族寻找素晖的同时, 尽可能地照看明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