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3)

她缓缓直起，将目光投向被暗蓝神力笼罩着的双蛇的法相之上。

明曜呼一滞，将目光投落在他的上：“是你？你不是冥沧？！”

“……冥沧。”她轻声，“停手。”

“这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他依旧这样在意你，甘愿替你挡灾。”

话音未落，暮溱瞳一沉，抬朝空望去——执法神法相周华光大盛，剑光所到之仿若日之时的云霞，刹那覆盖万，破除暗蓝神力，手起刀落，以难以阻挡之势自蛇双正中劈落，一分为二。

“轰！！！”

那些暗蓝的神力，会是伏尊在与云咎对峙吗？

“云咎！”她中溢一声低呼，踉跄着朝他而去，然而一刻，神明法相手中的剑骤然自上空斩落，自她前的冰面划一刻的鸿沟，明曜脚步骤停，仰朝上空望去。

这是一场神力之间的角逐，哪一方神力更，哪一方便会胜，无关乎其余任何技巧。

暮溱一边笑一边走到明曜边，他浅蓝的眸扬起，注视着上空的双蛇法相：“双蛇，既然有两个，为何不能有两个魂？”

明曜在千年之前，也见过他憔悴的、悲哀的、无力的样，可没有那一刻如同此时一般，在带着这样凌厉杀气的同时，却被伤得如此惨重。

除非、除非是东海神域唯一的正神……伏尊。

如此心念电光石火般自明曜脑海中闪过，她将视线投向云咎周遭的黑暗中，试图从中找寻暗蓝神力的源，可那森寒的力量是密集纷飞的碎雪，是无序混的海，是除了云咎法相之外无不在的光源，令人目眩神迷的同时，也叫她无可分辨。

那只是一个背影，单膝微曲，立于厚重的冰岩之，他右手握着浅金的剑，有些勉地维持着自己的形，墨发松散却满杀意，已然不是明曜熟悉的那纹丝不、在上的执法神姿态。

“……你在骗我，”明曜望着他，一阵大的无力席卷而来，“你没有控双蛇的法相，你自然不是他……所以……是暮浔？他的魂魄在暮浔的里？”

盘旋于空中的暗蓝神力霎时凝固，又在须臾之后彻底消散，暮溱脸上闪过一丝近乎茫然

云咎与双蛇硕大的法相，在她的左右两端对峙而立，那条大的鸿沟像是一跨不过去的天堑横陈在三人之间。

暮溱如同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低低地笑了起来，他全都笑得颤抖，状如疯：“冥沧、冥沧……多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我是吗？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至少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了！”

蛇法相健的尾横扫，暗蓝神力与此同时如鞭袭向明曜的，刹那将其重重甩至冰面！明曜中发一声痛呼，迅速翻，双手撑地，将自己勉支起。她尚未理清这一切的绪，余光却瞟见远一抹白衣的影。

“为什么停手？”熟悉懒洋洋地声调自明曜后响起，暮溱自明曜后不远的影中走，目光戏谑地望向她，“为什么不是你的郎停手？”

溱，还是任何一个生灵，应当都无法令云咎陷这样的苦战。

然而于此同时，暮溱冰冷的手掌缓缓过她的小臂，握住她的手腕：“原本只是想夺取你的力量而已，不曾想，你还有断腕的决心。”

一句话如同落池中的石，激起圈圈扩散的涟漪，明曜目光僵地望向自己的手腕——金线断裂之后，云咎分给她留了这个印记，当时他不曾告诉她这是什么，可是……挡灾？

暮溱的拇指死死着明曜腕上接近肤的印记，指甲都几乎嵌她的。他对上她疑惑的目光，慢悠悠地开，如同毒蛇吐信：“你难不觉得，你手腕的伤势，恢复得太快了吗？”

“东海已是我的地盘，天如何？执法神又如何？何况……是双手脉全断的执法神？”

明曜不曾想过云咎会输。

明曜心中有些焦虑，可就在她将目光投向黑暗的一刻，一条玄的影仿佛自泥沙之纵跃而起，若蹲守猎许久的毒蛇，一招即至，直冲她门面而来——赫然是双蛇的法相！

石破天惊的一声响，双蛇法相席卷着暗蓝的神力朝云咎而去，周遭连绵的冰岩山脉颤，那可怕的地动之声如同龙的哦。与此同时，执法神手中的剑平举眉前，在招式简单的格挡之后，带着毁天灭地之力直刺而，凌厉、凶悍，直取命门，没有任何多余的技巧。

“能赢，为何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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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了，他这样苦苦经营，暗自蛰伏，我那样日复一日地那些令人作呕的勾当……五百年，就是为了这一刻，伏尊的神力、龙族的权势、神域大阵的加持……这一切都在我们的手里。”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