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4)

神明自私的心愿，也有实现的可能吗？

第四日，他们在酒楼听了一整日说书，明曜迷上了那些动人心魄、缠绵悱恻的故事，在暮四合的时候拉着云咎，照说书先生指的方向一栽了书舍，睛不眨地买了十几册话本。

“我想要的东西……”云咎此刻的模样太过破碎，明明二人靠得那样近，明曜却觉得自己又一次与他相隔千里。

她能够觉到，自从黑凇寨事之后，自己对于云咎的依赖便越发加剧。他的存在暂时地合了她的伤，得以将她从黑凇寨的那个雨夜中拯救来，所以在这些日里，她并不是没有察觉到他向她隐瞒了一些事，可是她并不敢过多地追问，为了自己一为数不多的安心，她乌似地躲在和他共同搭建的甲壳中，小心翼翼地规避着彼此的伤，若无其事地，装作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的样。

可是随着她前往月隐峰的日将近，明曜心中的不安又枝枝蔓蔓地生开来，那荒芜的绪随着云咎此刻的神达到了巅峰。她攥着他的衣袖，在安抚他的同时，也试图说服自己：“我想要的，已经在我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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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看着她随着他的沉默而逐渐暗淡的眸，微微抿起，不发一言地回了厢房。

云咎方才似是在神，陡然被她拥住，竟微微地怔在当场。

云咎放手中的木梳，抬手轻轻抚上明曜的脸颊，他静静地看着她，底似乎凝着化不开的悲伤：“应该是我向你说对不起……明曜，你想要的东西，我总是给不了你。”

越，越能被在上的神明看见。

月满则亏，满月后的秋夜终究带着几分萧索，明曜回到厢房时，一就看到了云咎坐在院中的背影。

第三日，他们去逛了人间的市集，看到沿河的街角桥蹲满了卖乌的摊贩。那些小乌挤在小小的木桶中，沿着桶爬上来一儿，又重重地跌回底。云咎察觉到明曜的神瞬间低落来，于是，他们在听说这些小乌可以买放生后，将目之所及所有的乌都包了来。

于是云咎将红绸也挂上了最的枝，抱着和那日圆月夜，引神力推动灯一样的心思。

明曜的目光落到他的袖侧，见他一手握着一把梳，一手则攥着什么，而他在她的视线，微不可觉地动了一，那握成拳的手被广袖掩住，他神态平静地回应她的话：“为何要歉？”

他上依旧穿着那件柔的雪白袍，唯一与往常不同的，是他墨黑的发完全披散在肩，像华贵的绸缎般，被清冷的月辉笼罩着。

不可说的愿望，不能说的心念，会被冥冥之中，比他更大，更仁慈的存在察觉吗？

她的心无端空了一拍，脑海中不知为何又浮现他昏迷时的那副样来。她意识去摸他的掌心，却被他若无其事地避开了去。

“我当时忘记了……西崇山的结界未开，贸然提将凡间的生灵带回去，应该会让你为难吧。”不知从何时起，云咎上的香已经散去了很多，明曜坐在他旁，才发现他的冷得反常，就像是一块没有温度和心的玉。

第五日，他们原本打算动前往馥予所说的那个温泉，明曜却在厩旁看到了一只后微跛，发脏的小狗。它似是很亲近她的样，漉漉的鼻尖一地蹭着她的手指。她费了一整个午的时间将它清洗净，最后蹲在地上，一边给小狗喂着汤，一边仰着无辜的桃问他：“我……能将它带回西崇山吗？”

可是神明的所求又寄于何呢？越是想要得到的东西，越是切而难以及的心愿，越会寄托给虚无缥缈的存在。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他后，伸手轻轻环住云咎的腰，将搁在他的肩，轻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