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4)

着浅紫的神光自她掌中淌他的，看着神女垂落的眸中的，那一瞬间溢的心疼和温柔……

明曜中发涩，仓皇地别开目光，她踉跄着站起，走到不远的树后，背过死死揪着自己的衣领。她只觉得自己心如麻，担忧、愧疚、愤怒、恼恨织在一起，压得她几乎不过气来。她抠着糙的树，心如刀绞，缓缓埋着哽咽，最后竟狼狈地呕起来。

起先她只是觉得心痛到了极，可是当咸涩的泪混合着腥气的血落到地上时，她才到自己的本相之力已经完全消耗殆尽了。

她像一摇摇坠的苍白空壳似地靠着树，秋的山风如刀般划割过她的面颊，而她在许久之后，终于稍微平静来，得以梳理这短短几日的惨剧。

因、果……起因是她任地离开西崇山，才碰到了谷家母女；是她送了谷莠玉石，才导致她们与薛府有接；是她看到并试图改变她们的结局，才会和薛夫人易；是她成功劝说薛家提前离开南滇，才会……

明曜闭上了睛，胃中又一次痉挛起来，双撑不住力，踉跄着朝前栽倒去。正在这时，她突然得手臂一，整个人被连拖带拽地拉了起来。

鬼王一手拿着一柄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梳，一手拽着她的手臂，毫不留地将她甩在树旁，开始若无其事地低梳理发。

明曜被前怪异的景象怔住了，目光也跟着那银梳落到鬼王苍灰发上。半晌，男人将一捧理顺的发甩到脑后，望向明曜：“我现在看着如何？”

明曜张了张嘴，结结：“不、不错。”

男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从袖中掏一个瓷瓶丢给她，：“那就好。你把瓶里的药吃了，待在这儿，别再昏过去了。你要是昏过去，她还得心思救你……啧，太麻烦。”

明曜从瓶中倒一颗褐的丹药，区区黄豆大小，却酒气冲天，难闻得她差厥：“这是什么？”

“……保心。”

明曜顿了顿，默不作声地将药吞了去，皱眉憋了许久，才不至于叫自己又吐来。等她从那呛人的味里回过神时，鬼王却已经不在她旁，她抬眸朝云咎的方向望去，只见素晖已停了手中的动作，面苍白地拨开云咎脸颊的发。

明曜急急走回她旁，小声：“他如何了？”

素晖的动作迟疑了片刻，半晌才摇了摇：“天罚落的伤是从积攒，最终才显在上的。我帮他治愈了表层的伤，却没办法修复他的伤势……而且，而且他的神力在不断地逝，我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醒来。”

她转望着明曜越发苍白的面容，睫轻轻一颤，有些不忍地垂落来：“他现在需要静养，你们可同我回月隐峰，我……”

“月隐峰与人间相隔甚远，他如今的状况，哪能受得了如此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