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3)

，像是一个讥讽哀凉的弧度。

明曜拽着衣袖一拭着她的脸，忽然，女人的球动了一。她猛地一惊，简直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并不是，因为薛夫人掀开了，漆黑的眸不聚焦地落在她脸上。

“你……”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在明曜听来却分外清晰。她拼命地回应她，发了疯的拉着她的手，调动全的本相之力试图到她的。可是无形的间隔如铜墙铁，生生隔断了她的力量。

她脱力地坐在她边，终于哭了声：“薛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早就应该杀了他们……是我太傻，我居然期待他们宽宥……我居然真的想向他们陈……我为什么会那么想？我明明可以救你们的……是我的错，我可以救你们所有人的……黑凇寨……我知……”

她突然愣住了，大脑混起来——好像有什么因果在她脑海中断了。

大的茫然并痛苦席卷向她，她陡然想起自己似乎不止错了这一件事。

然而，手掌被人轻轻了一，薛夫人气若游丝的朝她勾了勾嘴角：“不是……薛夫人。”

明曜瞬间呆在原地：“您……您想说什么？”

“陈昭。”她的睛几乎快闭上了，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那中间散开，“我叫……陈、昭……”

四面都静来，只有雨声在耳畔，发碎玉掷地般的响声。

明曜的本相之力虚无地散在空中，扩大，扩大，扩大，如同她这段时空之前过的那样。

寨中并不是只有这些人，这里还有很多被掳来的女人，还有很多同罪的男人。

那就……一起理净吧。

这是明曜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用本相之力杀人，就屠了黑凇寨百余匪贼。

她恍惚觉得本相之力不再受她控 ，又恍惚觉得它就是自己的心念所至。

大雨停了，雷声却更大，一声一声地，不肯间断，像是九天之上的神兽怒吼，几乎震碎她的耳。

她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一般的天象。

她走到低压的雷云之，散开的本相之力骤然聚拢，在明曜正上方凝一个大的蓝羽金瞳神禽法相，法相双翼怒张，金瞳愤燃，华光璀璨不可视，几乎照亮整座血成河的匪寨。

明曜仰着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自己雷云的法相。

那时她尚不知，这并非神禽法相，而是，恶灵之相。

紫电在云层中凝结，八方天幕全然被那厚厚的雷云覆满，雷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突然——

一亮无比的闪电积蓄了极大的力量，缓缓拨开云层，正朝她的法相直劈而。

是天罚。

神永寿，妖灵生，只有人世的芸芸众生在回之中寻求不灭。各人有各人的命，前世未尽的孽，会记在来世，不到任何人手。

明曜了这些人的命数，躲不开天的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