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3)

就委屈地哭了来。少女的影化为蓝鸟，朝西崇山的结界之外飞去。

让她走吧，让她回到现实中去吧。这个尔反尔的家伙……她再也、再也不要喜他了。

朝而起，雾散尽，那一莹蓝终于彻底消失在群山之中。结界被破开一个小，又无声无息地彻底闭合。

西崇山雨了。

第22章

这是明曜第一次一个人走上一段路。当她泪涟涟地冲西崇山的结界后，望着山外更加辽阔无际的天地，忽然就愣住了。

除了北冥和西崇山之外，她唯一去过的地方只有东海边的那个小渔村，可甚至就连那个地方，她也只待了两天而已。这个世界对她来讲太过陌生，陌生到迈一步都需要费极大的勇气。

但比起独自前行，现在的她更怕自己会在停留的空隙想起云咎——甚至不只是现在这个记忆中的，还有现实里的，曾经的梦境里的……她清晰的记忆几乎被那些画面填满，稍一松动就要如洪般将她压垮了。

她别无他法，只能不断地扇动翅膀往前，上的疲倦至少可以消解她脑海中的负担，于是她渐渐就不哭了。

她也算不上无可去，她想，实在不行……她、她还能回到北冥呢。

可是当明曜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并未向北而去，反而一路向南，不知越过了哪一片天地与湖泊。

彼时的人间正是秋，天气肃杀，风悠远。枯的秋叶自的树梢坠落，又被大风卷起，在离地面极的空中无定地飘扬，远远看去，像是一群奔波迁徙的雀鸟。

明曜也没有见过那样的秋日之景，怔了怔，莹蓝的影划过空，刹那扑开了那些叶。她是逆风飞来，枯叶被她翅膀搅起的风得逆了方向，打着圈儿地沾上了鸟儿的羽。

明曜挑了一棵大树，立在枝，埋着脑袋一啄理着羽，然而片刻后，她突然听到了一阵惊呼。

“看！那是什么东西！”

“是鸟吧！好大一只鸟啊！是蓝的！”

“从没见过这鸟，尾羽好……诶？！你要什么！”

“躲开！来献给老大，他一乐呵，我们就能过个好年了！”

“嗖——”的一声响彻，利箭破开空，准无误地朝明曜袭来。

“叽叽！”事发突然，她并没有警觉，好在神禽的血脉天赋令她得以在中招之前展翅避开，慌之连羽都掉了几。她又气又懵，回首循声望去，只见树不远立着六七个态大，背箭带刀的壮汉，个个凶神恶煞，难以亲近的样。

“娘的，这畜生居然躲开了！愣着什么！一起啊！”

霎时数箭齐发，先后不定地朝明曜直冲而来。她哪里见过这阵仗，登时吓得一个激灵，左右闪躲着方堪堪避开。

神禽过于华的羽在一片萧瑟的秋景中分外突显，那些箭手的技艺也并非泛泛，不过须臾，又是一批箭矢密密而至。明曜呼一滞，朝林间直冲去，寻求树木的遮蔽，然而就在这时，一支冷箭已穿破树影直击门面，明曜慌忙折，堪堪躲过致命一击，右翼却还是冷不丁被划开一不小的。

自西崇山来，明曜已费了不少的力气，如今受伤，更是再难维持灵力。蓝鸟坠落林间，挣扎了一，咬牙化为了人形，她跌跌撞撞倚着树爬起来，忍痛撕一截衣料住了伤。

明曜着实没想到自己的本相在人间会引起这样的风波，只觉得恼恨又后怕。可未等她回过神，远又传来了那群人的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