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4)

被喜、被拥抱的觉太好了，她甚至不敢问清这意的来与缘由，就如同她不敢去设想这段回忆的结束。

年轻的神明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手指一圈一圈地缠绕着她的银发，沉默了片刻，方沉稳正：“明曜，我成正神后，若永寿作聘，娶你为妻，你可愿意吗？”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来，云咎察觉到她对自己额上的神印兴趣盎然，每次亲昵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伸手摸一摸，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想法。

她攥起手，像私藏起心的宝藏那样握住那枚印记。或许……也是因为她潜意识里知，如今这份日渐清晰的意无法被带回现实，所以才会刻意地想要多占据一些吧。

云咎睫轻颤，自而上地抬看着她，他时常觉得明曜对表达更接近于天真纯粹的鸟，哪怕是在旁人中暧昧的亲吻，被她来也依旧十分单纯。

明曜从他另一只手中那沾了墨的笔，抬起他的，微眯着睛轻手轻脚地勾勒他眉间淡淡的神印。云咎仰纵容地任凭她在自己额上落笔，那微弱的意似乎要顺着神印到心里，半晌，他微垂，低声：“明曜，你是不是……很想我成神？”

云咎的的泪顺着她的手背落衣袖，倏忽便消失不见。她望着他如墨玉般沉静的双，微抿起，将后半句呓语般的问句咽了回去。

其实明曜隐约知自己这些意识的举动，都是来源于在海边渔村受伤后的那个梦。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幕场景，可是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在那个梦中，是如何在云咎额前落一吻，又是如何在他脉脉的中任意地玩笑。

他额前的神印还颜尚浅，在那金的光线越发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安静而平和，目光柔和，宽松的白袍被他穿了纯而柔的觉。

他在明曜起的一瞬握住了她的手腕，顺势仰在她上又落了一吻，笑：“怎么了？”

她心一颤，抬手轻轻拂过他的双，迷茫而恍惚地低语：“怎么会……”

她如同误迷阵的蝴蝶，在这漫而清晰的回忆里一天天消磨掉了对真实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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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难得地严肃，低到近乎有些颤抖。明曜觉到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愈，甚至锢得她有些不上气，便明白他问这句话时究竟有多张。

明曜思索片刻，晃了晃云咎的衣袖，轻轻笑了：“不啊，你怎样都好。”

明曜抱膝静静看着他，心似有蝴蝶翕翼而过，她忽地从窗棂跃，在云咎诧异的目光中，俯撑在桌案前亲了亲他额前的神印。

少女忽然觉得眶有模糊，埋在他颈间一气，伸手勾了勾他的小指。云咎不安地转试图看清她的神，却听明曜闷闷：“那说好了。我要永寿……不能骗我。”

虚妄的意与日俱增。明曜开始习惯云咎在每天清晨的微风中，背着她到云间看日；习惯他在自己化本相时，给她变化伴随左右的烟霞；习惯他拉着她的手一边山，一边告诉她

她靠在他肩，与讶然和欣喜同时生的，还有一悲哀的无力——她当然知他不会娶她，在千年之后，他或许甚至不会记得她。

她从小生活在北冥，并不知如何正常地表达意，那几幕梦境在少女懵懂的心中了一颗。面对冷若冰霜的执法神时，她不敢有半分悸动，可面对如今的云咎时，却控制不住地一次次回忆、模仿起自己在那个梦中的举动。

颈间的衣料被泪打，黏糊糊地贴着云咎的脖颈。他了她的小指，轻而郑重地应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片刻寂静，明曜在侧时看到他泛红的尾低垂，漆瞳如蒙了层薄雾般泛着光。

“成神”这个词其实用得并不恰当，但云咎早就告诉过明曜，自己需要完成第一个神谕才能获得完整的神权，且这个神谕只有在西崇山足够“完整”的时候才会达。明曜听懂了他的意思，望着他额上微的墨痕，小心翼翼地将它印在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