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3)

，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他的文。可是边许久未有动静，寂寂之间仅有云咎浅而规律的呼声自极近传来。

“嘶——”

云咎半晌方字斟句酌，若有所思：“贵、庚？你果然对我有什么误解么——我如今六百岁不到。”

明曜愣愣地看着他的表从吃痛蹙眉过渡到忍俊不禁，其转变突然到像是恶作剧破了功。她脑海中生一个不可思议的念，且在他逐渐扩大的笑容中愈发清晰。

清朗的笑声自耳畔传来，云咎的黑睛饶有兴致地望向她：“你怎么这样怕我？”

明曜坐在树上想得神，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树枝竟已不堪重负，颤颤折。然而更诡异的是，一向细心的云咎此时竟也丝毫没有察觉。

“哈哈哈哈哈……”年轻的神

明曜扑在青年上，倒是一儿也没摔疼，只是这个姿势比摔得四仰八叉更令她尴尬——她一只膝盖抵在他双之间，一手着他的肩膀，一手撑着他的。掌，他心脏动得愈发急促，明曜觉自己仿佛一合掌就能将它握在手心。

明曜怔怔望着他中倒映的自己银发的廓，支支吾吾：“我……”

明曜朝旁侧望去，只见年轻的神明双手后撑，仰望着大树冠上悬挂的落叶和隙间洒落的光。他上的白袍比起以往更加柔宽大，样式也更加简约，那缀的纹路比起他上常现的浅金，更接近于生机盎然的金盏黄。

一定是哪里错了——她只是想旁观那些凡人的回忆，从未想过探看云咎的记忆！何况为什么她竟然能在他的回忆中行动自如，甚至还能毫无限制地与他对话啊！

一声轻响传来，明曜陡然失重，整个人直直便往树坠去。她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化为鸟，却到腰间被人用力禁锢着揽过，她脑海一阵空白，顺势旋过半圈，扑在云咎怀中，两个人一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这年轻并非面容上的改变，而是整个人的氛围截然不同。在她记忆里，云咎向来是冷若冰霜，少言寡语，像是在上的雪山般不近人。可此刻的云咎不但更加随和，甚至底也并未染上那终年不化的寒气……他的睛，像是夜温柔的湖泊，能让人轻易地陷去。

可是，她难不是一生就在北冥的吗？即使是难以捉摸的本相之力使她能够与过去的云咎产生联系，此时的云咎也实在不应该记得她来之前的事啊。

几段回忆同时在她脑海中浮现，明曜回神后从脸颊到脖颈都红得有些异样，云咎的目光落在她被烧过似的耳廓上，顿了顿：“你……”

“怪不得你总待在树上。”云咎方才对她说的这句话来看，如今的她甚至可能在这儿生活了许久——或许她成为了某只山？

她又羞又怕，吓得僵在他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非礼了这位在上的神明。

她喜待在树上？明曜越发狐疑，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见着云咎递过来的话落在地上，令人尴尬的沉默气氛越来越重，她才着急地找补：“嗯嗯。”

明曜前一阵恍惚，差从树上一栽去——如此说来，她岂不是回到了一千年前！

沉默瞬间蔓延，明曜攥裙摆，自知自己问了个极其愚蠢的问题，差将脑袋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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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刚摔倒时还皱着眉轻轻哼了一声，此时看清明曜的脸，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扬起。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云咎睁开：“怪不得你总喜呆在树上，真惬意啊。”

明曜脑袋一，脱而：“您……您如今贵庚？”

明曜低看了看自己的服饰和手掌纹路，却本察觉不任何异样。她心中疑惑更，目光移动着试图寻找一个能反光的东西照照，却措不及防地对上了云咎笑盈盈的睛。

明曜着实吓得不轻，一面是对误神明记忆的惶恐，一面又不可遏制地对同龄的云咎到好奇。

她恍惚地盯着他神，陡然脑海间又电光石火地闪过一念：如果他是六百岁的云咎，那她现在又是谁？

明曜莫名其妙被他笑得耳通红，挣扎着看了他一，却恰然对上视线。奇异地，她觉得前的神明竟然比她记忆中年轻了许多。

年轻的神明微偏了偏：“你在找什么？”

六百岁，对于天生天养的神祇而言，才刚是神力初步汇集的弱冠之年。

明曜忽然又想起了她在海边重伤之后的那个梦，即使是那个梦中的云咎，也不曾拥有前人这样柔的气质。

六、六百岁？！

明曜的视线自他领的暗纹缓缓上移，在看到他面容的刹那一震，竟有瞬间的失神——年轻的神明神松弛自在，嘴角衔着一抹闲适的浅笑，玉雕般的俊颜透着极难得的柔和，密的睫轻阖，在他的投落一片温的影。

——在她印象里，西崇山上可没有谁也是银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