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而在辞别馥予二神之后，云咎将群山四周的气，改为了天。

就好像……他们是背而驰的陌路人。

她没有心吗？不知痛吗？否则为何偏袒那群伤害她的，却不肯依赖他一些？

明曜生于北冥，早已习惯了渊之的庇护，在带她离开北冥的那日，云咎便发现明曜突然离开海，一时无法适应新的环境。好在他是朝雾所化，生来便有造化雨之能，于是，他在西崇山四周布满了常年不散的雾，这些雾完地复刻了海的环境，也有利于明曜更快地恢复。

“是你，”她轻声，“你不让我回北冥......为什么？”

但在给西崇山布结界的时候，云咎其实并未想到自己会在今日生这样的想法。

然而片刻之后，鸟儿落了一个宽阔安定的怀抱，衣袖间温和清淡的香气将她全然笼罩。明曜无措地仰起，神明额前的神印落她的视线，在瞬间镇定了她混的心神。

这是一对族伤害极大的神，而对于在渊中大的明曜而言，它则能够适当地削弱她的力量。这意味着只要天雾萦绕西崇山一日，明曜便再也无法逃离他的神府，而北冥族，也永远不能西崇山的范畴。

她过得不好，他想。他得将她找回来，养在他的神域，自由自在地大。

可他带回来的人避他如蛇蝎，甚至三番四次地在他前维护那群囚她百年的腌臜。

耳边风声呼啸，与当日神明在山巅放飞蓝鸟时，是一样的喧嚣。然而此时，她只觉得心中满是绝望。

她飞不起来了。

因此虽然嘴上不提，明曜心已在逐渐接受自己属于神族的事实，如今唯一的念想，只是想再回去跟北冥族好好告别而已。

明曜微蹙着眉，神痛苦而清明，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他为明曜打造了这无形的牢笼，却未曾想过，这么快便排上了用场。

云咎眉峰轻锁，还没等他开，怀中的少女却颤颤抬起手，用力抓住了他的衣襟。

前的场景与那日山巅何其相似，那一天，分明是自己在试图告诉她自由的意义。而如今，他又亲手剥夺了她的自由。

云咎望着她，低声：“抱歉。”

这是神明第一次对她说这两个字，彼时明曜只觉得疑惑无措，她并不知，在未来很的岁月中，她将无数次听到他说这句话。恋的、痛苦的、愤恨的，无数次。

然后，明曜看清了云咎的睛，她张了张，很茫然地从他的神中，读了一丝近乎懊悔的绪。

明白了自己的确不属于暗无天日、无飞翔的海。

忿然不平之际，明曜忽然觉得双一黑，双翼彻底失力，骤然朝虚空中坠落而去。

可是，当明曜痛苦无力地落他怀中之时，云咎却觉得，他并没有到半宽。

她甚至还想回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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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了，还怎可能回到他边呢？

云咎望着明曜单纯清澈的睛，刻地觉到自己的卑劣。

她沉默了很久，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中缓缓蒙上了一层雾，她那样愤恨地瞪视着他，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声音都

一刻，可能就是血模糊、粉碎骨。

那是第一次，天明确地告诉他，这世上有谁真正属于他——可她被人偷走了，偷到暗无天日之地苟且而生。

可云咎为什么，一定要将她困在这里？

他与北冥族又有什么区别呢？

偏执的心念在那时便落了，可他未曾发现。他只是不断回想起天神谕在西崇山留的几仅有他能读懂的图案。

明曜在他中是那样一只冥顽不灵，难以捉摸，却又胆小的兽。他曾试图纠正她对于北冥过于偏颇的维护，却总在开的瞬间对上她畏怯的目光。那双桃柔动人，可一旦染上那样的神，却叫他不由心烦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