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2)

“我像往常一样，从厂的东墙翻去，东墙矮，又好了一棵树，很好去。回去的路上，我专挑黑暗的地方走，避着人，到家后，准备眯一会儿，杜娟就起来了，她说饿了，吃个西红柿。

“我害怕，我没有杀过人，我连都不敢杀。我就跟怔了似得，脑里一片空白，现在也是，我本什么都想不起来。”方星华懊恼地拍着脑袋，像是要把记忆拍来。

看着他的绪要崩溃，顾放停止了审讯，将他带了去。

“你竟然相信他？！”江胜宇大为吃惊。

“我忘记了，想不起来了，我想不起来。”方星华拍着脑袋，表痛苦，“她要嘛，她说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顾放盯着他的举动，怕他太激动，不利于继续审讯，便换了个角度问，“你每次值夜班都会跑回家？”

我不知我哪个举动惹她不痛快，她又骂我，说我不好好工作，半夜还溜回来。了好几年，还是个渣工，每月那工资除了吃喝，什么都剩不，房什么时候能买。还说新开了一个楼盘，房好，型也不错，我要是再挣不到钱，她就去借，要是借不到，她就，她就……”

你说他老实吧，他能想到用稻草人假扮自己加班，说他善良吧，他却杀了自己妻。

“你是怎么的？”

其实值夜班的，打瞌睡或者临时走开，都很正常，夜里那么，谁能保证一直在车间里活。”

顾放叹人的复杂，又问：“你回家之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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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不像说谎。”

“为什么不报警？”

“也不是，有的时候值夜班实在无聊，也不会一直有活，我就会溜回家休息会。”

“我不知, 我脑里有一个声音说, 赶掉刀, 把现场的指纹掉，逃离现场, 丢掉凶。一直一直重复，我没办法，我害怕，除了照它的意思办，我想不起其他的。”

“若你当时报警，或许杜娟还有救。”

江胜宇盯着方星华的背影，：“我看他就是为了逃脱罪责，装的，明明杀了人，却说不知。”

“宿舍里有我换洗的衣服，我会拿一过去，给稻草人穿上，摆打瞌睡的样，反正保安也不会去查。只要凌晨我赶回去，把积攒的工作好就行。

上, 肚上扎着刀。”想起当时的景, 方星华颤抖了。

方星华的表越来越痛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想杀你，我不知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了自己。”

“她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