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线就在骤然间绷了,毫不留地将老板娘从人榻上扯了来。
老板娘毫无防备,惊呼声还没冒嗓呢,就不受控制地从人榻前的台阶上落了去,狼狈不已地摔落在了最底层的地面上。
接着,月鎏金冰冷如刀的声音就传至了所有人耳畔:“本尊临走前是不是说过?若如你敢戏耍本尊,本尊就杀回来屠尽你们整个相思坊!”
气场凌厉摄人,浑杀气四溢。
相思坊众人齐齐大惊失,当即四散奔逃,瞬间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月相桐目瞪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杀杀杀杀杀!
赵小铭也是目瞪呆:姜,果然还是我姥辣!杀杀杀杀杀!
老板娘的发髻都被摔散了,原本整齐的衣裙也被摔了,整个人如同落汤似的困顿窘迫,神却气恼愤懑到了极:“你若想让我们死就直说,何必要血人?我什么时候戏耍过你们?”
月鎏金握着手中的斧丝,面狠戾冷,仿佛一秒就要扯断老板娘的脖:“我再问你一边,你们坊后门之外,到底有几条路?”
老板娘越发的茫然恼怒了:“你到底在胡搅蛮缠什么?从我相思坊成立之初,后门外就只有那一条路!”
月鎏金:“?”
赵小铭:“?”
不可能!
“我姥爷绝对不会骗人!”赵小铭愤慨不已地谴责那个老板娘,“他就是喝完你们这里的假酒之后才现bug了!”
老板娘却越发的委屈了:“可他喝之前我就明明白白地告知了你们我们这里卖的就是假酒呀,我没有骗你们呀!”
赵小铭:“……”我艹?我竟无话可说?
赵小铭目瞪呆地看向了他姥:“她好像、有儿占理了?”
对前一无所知的月相桐则越发的懵了,理不直气不壮地问了句:“所以,咱们三个现在到底是在胡搅蛮缠还是据理力争?”
“当然是在据理力争!”妖尊大人从来就没有不占理的时候,就算不占,也能自己给自己编三分理,“她卖假酒就是她的不对,她没有商业德,顾客喝完假酒之后现问题就该她负责!”
赵小铭当机立断选择和他姥统一战线:“啊对!你没有商业德,你卖假酒就该负责!”
老板娘却又振振有词地辨别:“什么叫卖假酒?我又没收你们钱,怎么能算得上是卖呢?是你姥爷自愿喝得酒,我为什么要负责?”
赵小铭:“……”我艹?我竟然又无话可说了?
他再一次地,目瞪呆地,看向了他姥:“她好像,又有儿占理了……”
月相桐还是那个问题:“所以,我们三个确实是在胡搅蛮缠对么?”
“对什么对!别被她带节奏!”妖尊大人始终气定神闲,稳胜卷,“她是没收钱,但是她收了你爸的泪,你也不想想看,你爸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她一小年轻她不学好,她不尊重老人,她让老人喝酒,让老人痛哭涕泪不止,多伤呀!她多昧良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