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3/3)

们痛杀手？”

月鎏金在距离他不足五步的地方站定，先投目朝着他后的村看了一，然后，冷冷地笑了一，满讥诮地反问说：“贵的玉尊大人，难您没有瞧到，这村中家家的门，都悬挂着我妖族同胞的尸首么？不止如此，他们家家的药柜中，还都珍藏了一坛我凤族的血呢，我难不该让他们血债血还么？”

宸宴哀其不幸，却又怒其不争：“你也不好好想想，普通百姓手无缚之力，怎么有那个能力去杀你们妖族？又怎有那个能力去杀凤放血？他们近邻无疆门，这些东西自然是无疆门分发给当地百姓的！百姓无错，他们不过是愚昧，而非恶毒，更不被你屠杀！”

月鎏金地叹了气：“正因百姓愚昧无知，正因百姓需要凤血救命，所以，才有利可图，各大门派才会联手闯妖界，屠杀我妖族。归结底，害了我妖族众生的，还不是凡界的这帮无知百姓？我杀他们有错？凡界百姓贵，凡界众生不该死，我妖界百姓就低贱？就该死了？”

宸宴面铁青：“凡界芸芸众生，你还能全杀光么？冤有债有主，谁欠了你，你就去找谁，何必要拿无辜百姓愤？”

月鎏金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轻轻地了自己的指尖，一边想着，自己真是该好好剪剪指甲了，一边回答宸宴的问题：“本教主可不是愤，而是在杀儆猴，我要让全天的人都知、明白，我妖族之辈，没那么好惹。哦，对了，你也别总叫嚣我欺凌弱小，说我欺负手无缚之力的凡界百姓，我的一步计划呀，就是杀了妖王那个没用的东西，灭他满门！大敌当前不想着如何应对，竟然偷偷摸摸地带着自己的全家老小跑光了，独留我妖界百姓无知无觉地被那群士屠害，真是死不足惜！”

说完之后，月鎏金又抬起了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宸宴：“玉尊大人，觉得我的计划如何？有没有兴趣加我踏天教，与我一同逆天而上呢？”

宸宴不置一词。他眸悲凉，目不转睛地盯着月鎏金看了许久，声低沉地启：“你当真，就这么喜杀戮么？无论残害过你的人群到底是谁，只要你看不顺的人，都必须死？必须铲除？哪怕是无辜之人？”

“我想杀的人，没有一个无辜的。”月鎏金认真又正地回答说，“都是罪无可恕之辈。”

宸宴：“包括妖王的那些侍人随从？包括我后村里的垂髫小儿、蹒跚老者？包括悬壶宗、舍教、无疆门中那些从未参与过屠杀妖族行动的无辜弟？”

月鎏金：“对啊！”又困惑不解地反问，“宸宴，你到底在可怜他们什么？满门被杀的又不是他们，全族被灭的也不是他们，他们就算是没有动手，也都是帮凶，是利益既得者，到底有什么好可怜的？你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呢？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后这群被你所谓的无辜之人囚禁、待的可怜人呢？只因为我们是妖，所以我们活该家破人亡，我们不得到你九重天神的怜悯？”

宸宴地了一气，语气极为决地对着月鎏金，以及她后所有的踏天教教徒们说：“你们是很可怜，很无辜，但这不是你们大开杀戒、滥杀无辜的理由！”

己所不，勿施于人。

若这世间所有的惩罚和报应都要以同等程度祸及行罪者的边无辜人，还何谈人法度？何来公平与公？

冤有，债有主，只有暴徒才会牵连九族。

月鎏金却被逗笑了：“放你那颗没用的烂好心吧。”她满目戏谑地瞧着宸宴，“如今的世，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地狱，你的那颗烂好心是没有用的，渡不了任何人，连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你所守护的凡界苍生也是最为无无义的，信不信你就算是护着他们躲过我这一劫，他们也不会惦记你的好？不信的话，你就化为你的原形试试？他们一定也会认定你是妖，认定你该死，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在那些你中的无辜百姓中，所有和他们不一样的，都应该被铲除，包括你们龙族。他们分不清神明和妖类，如同分不清是与非。所以呀，玉尊大人，快闪开吧，别死守他们了，今天就算我不杀他们，他们日后也安享不了太平，因为这天本就不太平，不如让我一刀给他们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