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笑声却忽然从他后传了过来:“明明可以一杀光,却偏偏要多几刀,多杀本尊几次,这杀了吧?早就想这么了吧?王八!”
梁别宴:“……”真难伺候啊,不是你让我杀的么?
但现实却不容他辩驳,因为一瞬,就又从楼梯间涌来了一批月王像。
越是阻挡不让,就越说明他们来对了地方。
梁别宴只得再度以灵气化箭,挥箭绞杀这些蜡像的同时,迅速在乙座的一楼大厅观察了一圈。
这里的挂画比甲座少的多,防备人员却比甲座多得多,说明甲座对“母画”来说是陷阱,需要布置许多画去监控、筛选猎;而乙座对于“母画”来说则是老巢,需要安排许多人手在此来阻拦外人的,确保自的安全,所以它只需要在最关键的必经之路上挂上用以监控的画就好。
大厅中,电梯正对面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山画;西南角的那条楼梯间的也挂着一幅小型的山画。
梁别宴再度召唤了骨刀。电梯空间太小,容易被困,他果断朝着大厅西南角冲了过去,楼梯间后,意识地想要顺着楼梯上楼,因为船室一定在上层,但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了刚才大厅中月王像涌的画面。
那一尊尊蜡像,并非是从楼上跑来的,而是从楼跑上来的。
梁别宴斟酌片刻,转便沿着楼梯了楼,才刚了半层,就又遇到了一尊月王像。
他不假思索地举起了手中刀,悍然朝着它的前额刺了过去,然而这尊月王像的智灵却比之前的那两批都要,不仅形捷会闪躲,还会刀反击。
但武力一般,抵不上真正的月鎏金的两成,仅仅只能和梁别宴过上两招,就被梁别宴踹到了墙角。
然而就在梁别宴执起骨刀,准备向它前额之际,这尊蜡像的中竟然闪现了泪,纤瘦的瑟瑟发抖地缩在了墙角,双臂抱怀,一双妩媚的丹凤中尽显畏惧和哀求:“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
梁别宴怔住了,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段遥远的记忆,与现的况十分相似。
在这段记忆中,他的上也穿着一黑的束腰劲装,上却着一蓑帽,手中也握着一把刀,却不是骨刀,而是月鎏金现在所用的那把黑金刀,名叫听风。
那时的月鎏金似乎还很小,仅有十四五岁的模样,相当纤瘦的一位少女,模样灵动,样年华,脑袋却上别着一树枝当发簪,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布麻衣,无论是袖还是都短了一节,手腕脚腕皆是细消瘦。
她瑟瑟发抖地缩在了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声泪俱地求着他别杀她。
她不断地呜咽着,满目都是绝望,泪,眸中却又透着不甘心:“我虽然是妖,我被人看不起,我是最等的,但我只是想活去,我有错么?明明是那只雉先挑衅我的,我不杀她,她就要杀我!”
他持刀的手因她这一句话而落了来。
天派他来杀她,原由是这只小凤妖不知天地厚,不仅大胆妄为地杀了英招神圃中的雉,还行径恶劣地折辱英招神,扒光了英招神的衣服将他吊在了南天门门。
挑衅天权威,罪无可恕。
可她又仅仅是一只最低劣的小凤妖,天若真是和她计较了,显得天不大气,可若是不计较,天又咽不这气。
于是,尊芙就派了他这位份特殊的镇天玉尊来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