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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霜支撑着从椅上面站起来,握着柳的手不肯松开里尽是不忍和恐惧。
她虽然没有亲经历祭祀仪式,但是却也见过许多因此疯的母亲,那桩样就像是从地狱爬来的恶鬼,疯疯癫癫,中囫囵说着人听不懂的话。
说来奇怪,每本佛经都不到半个月就要么被鼠蚁啃,要么被蜡油毁。接连抄了四本,没有一个幸存,最后抄录的一本被烛火燃,差连着佛堂一起烧没了。
也可能是每家都有这样一个想法“我的孩都死了, 你们也别想好过”, 谁知呢?丘严耸耸肩, 脸上的表有些难以名状。
柳柳霜和她关系不错,连着抄了四本佛经为她供在牌位前面。
那个被莫怜雨死死抱在怀里的孩就是她刚生的,还不足月份的第一个孩。
好在还有柳柳霜,能够时常照应着,但自从她怀了孩之后,大太太就不让探望了,柳最后一次见她就已经是一尸首。
“没事没事。”
浑厚的男声响起,尽是些鄙不堪的字,听的柳霜在里屋都心颤,把小女儿牢牢抱在怀里,捂了她的耳朵。
门外突然响起剧烈的叩门声,把柳霜吓了一。
柳的声音里字字颤抖,句句都透着绝望。
柳安着妹妹,支起去开门,丘严看到她的手都是抖的。
柳霜还再说些什么让回心转意,但是柳霜挥了挥手叫她不用再讲,脸上尽是厌倦的神,眉低的不能再低了。
“姊姊……”
“去年的莫家那个样,姊姊你都不记得了吗?”
柳坐在椅上,脑已经卡壳了,半晌无语。
村里的祭年祀是挨家挨来的,每年都会有一个孩要献给神明。
后来佛堂里的人觉得莫怜雨的牌位不净,连着她们送上去的供奉一起扔在了大街上。
奇怪的是竟然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事是合理的, 没有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孩。
“我想想……再想想……”
柳捡了回来,收在她的小屉里,每天上一黄香供奉着。
莫怜雨嫁的不好,娘亲把她卖给了一家有些银钱的富了小,每天衣裳吃都是等再等的,没有银钱打关系经常受人欺负。
“我会还的,这不是期限还没到……”
莫怜雨穿着一袭新嫁娘的红衣,抱着半截孩的尸,仰面漂浮在上,睛里好像映着恶鬼的影,死不瞑目。
想到这里,柳已经把手中的帕拧碎了,绢绺的布丝缠在手指上,就像是无依无靠的柳絮。
“姊姊,他们是你的亲生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