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今晚来我房间(2/3)

日没有过太久，好像那年的除夕夜都还没过，天上纷纷扬扬飘着雪，一伙人闯了阿志的家里。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他甚至不知名姓的人替了他，去了他梦中的北方，读了他本该学习的专业。

“你知吗？我这辈活得就像个笑话！我被他们毁了！”阿志坐在桌的另一侧，红着睛对楚潼熹喊这句撕心裂肺的话。

所有的怨恨都只化作夜中一颗颗泪，却对现状于事无补。

而活着的意义，他也已经不知了。

阿志终于还是屈服了。

“我不信考后正值壮年的你打不过你年迈的父亲，我也不信这世界上没有别的办法到给你母亲治疗的钱。”

他恨得奇，却又懦弱得连重伤的父亲都不敢反抗。

楚潼熹低看着自己茶杯中已经冷却的茶，轻轻抬指让清安给自己换上一杯新茶。

原来他被关了那么久，久到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前往北方的可能。

治疗的费用对他来说无异于是天文数字。

阿志麻木地应，埋扒了一碗里的稀粥。

那个时候，他才知父亲去赌了。

后来的几年，他在家里粮卖钱，农闲的时候就和父亲去城里的厂打工，终于一还上了家里的债。

院里还栓了两老黄，母亲说，耕的时候，他可以牵着它们去耕地，不用像之前那么累了。

她们还曾以死相。

楚潼熹终于抬眸看向他，她中波澜不惊，说话时嗓音也是轻飘飘的：“你的不幸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那些被你拐走的孩，他们是否会被你毁了一生？那些被拐走孩的家，他们是否又会终生困在失去的痛苦中？”

“

他没有再想过去读大学，从柴房里被放来的第一天，他看见远山峰上的树落了枯黄的树叶。

而剩余的钱，被父亲输得净净，那些人砸碎了家里新垒的炉灶，也牵走了那两老黄。

等收了粮换了钱，就给他娶个媳妇。

这个时候，突然找到了他，对他说，她有法到钱。

父亲把家底输得一二净，把的彩礼都输完了，甚至还欠了一债。

家里剩的唯一的男人阿志却没有阻拦，他麻木地看着前的一切，耳朵里闹得奇，母亲的哭声混杂着那伙人打砸的声音，像一钢针一脑刺他的耳朵里。

也就是拐卖儿童。

阿志不想，可他没有选择，重病的母亲和势的无一不在迫他。

直到今天被抓警察局，他幡然回首，才发现自己的一生都已经毁了。

就在他以为日还能过去的时候，母亲又得了重病。

他们把父亲打得鼻血直，连牙都掉了两颗。

家里的厨房好像都翻修过了一遍，连炉灶都垒了新的。

生活快要压垮了他。

阿志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发疯了一样质问母亲，才知在他想办法筹钱去读书的时候，父亲已经用两万块钱的价格把他的录取通知书卖了。

她捧着冒气的茶杯，低啜饮一，轻声问：“所以你就要去毁了别人的生活吗？”

阿志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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