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想得好,话当然可以说,但什么仰慕之语实在没有必要。看她师父方才犹豫再叁、难以启齿的样,想来应当同她一般,觉昨夜不堪,恨不能当场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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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倒是可以帮忙,只是错过了时机。所幸也不是没有弥补的办法,只要两人说好说开,也不过就是一桩小小的意外。
这人是在等她穿整齐。
“可好些了?”他问。
虽面还稍嫌苍白,然并无泪痕。那双乌溜溜的眸望过来时,其中一羞赧之一闪而过。
只是想清楚归想清楚,这倾吐心声一事,于祭剑使而言亦是破天荒地一遭,比之斩妖除,何止难上百千十倍。
洛。
不是犯的错也好,心意也罢,如何是能逃避得了的?总归是越早说清越好。正如当初在门中时,若非他一直逃避自我心意,何至落这般糟糕的形?
说完她还低去,十分羞愧的模样。
“不用不用。”洛连连摆手,答得飞快,“昨日本就是你我愿,师父不必放在心上,更无需歉。”
她方才已经搭好了梯,闻朝只要顺着她的话接两句,赞同也好,假意训斥也罢,此事自然可以轻轻揭过。
然而洛等了又等,待得又是半盏茶功夫过去,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不动声地清了清嗓。
洛顿觉心五味杂陈。
“我还在家中时酒品就说不上太好,只是大约昨日宴饮兴奋,所以失态了,还请师父勿怪。”
于是闻朝来时,瞧见的就是徒儿穿整齐,安安静静坐在床沿的乖巧模样:
,或者不直接来看看,可看着那影又悄然远离,她忽就悟了:
“抱歉……昨日是我唐突。”他艰难开了。
她的师父好像……不想接这个茬?
闻朝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到底放心来。
闻朝沉默半晌,只觉脑空空,搜刮半天还是不得一词,最后只得先顺着直觉低声歉。
闻朝咙微。
他方才在外面踌躇许久,始终不知如何面对,直到洛终于醒了,才忽然灵清过来:
她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昨日确是我喝多了。我这淬未成,一时用的灵力过纯过,多半是有些不适——书中好像提过这况特殊,是叫‘醉灵’吧?”
她倒也不拖延,一边照寻常那般收拾整齐,一边暗暗将要说的话捋了一遍,待全准备完毕,才低低“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