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3/3)

，没想到一睁开却看见李重山现在前，手里握着剑，低看着她，脸上的犹疑和决都叫她无所适从。

现在这张脸却是叫她不敢看，又不能不看。

“当年我回家后听说李家起了一场大火，所有人都说你被烧死了···”

李重山：“是起了一场大火，你看我这脸，就是拜那场火所赐。”

他望着她，比着面时更自在。

柳亭却是神魂不守，她神闪躲：“怎么会起火···”她想到了自己刺他的那一刀。

李重山：“是报应。”

“什么？”柳亭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我知错犯错，心存侥幸，老天爷为了让我清醒。”

“呵···报应···”柳亭隐隐猜到了他要说的话，她面上冷笑，中却发苦，忙低，

“我现在只后悔一件事。”李重山，“就是当年救了你，若是再来一次，我会亲手杀了你。”

柳亭抬起看着他，底一片悲凉，当年得知李重山“死讯”时，她连哭都没哭，那时她心里还因为他的欺骗而怀有怨恨，那时她想，这样也好，他死了也好，她反正是要杀了他的，他死了，她该快活，该解气，她不会难受的。而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总是时不时想起他来，每当她以为自己把他抛之脑后时，他又突然现，她一会儿想起他们刀剑相向的那一晚，一会儿又想到他们相时的亲密无间，她反复无常，恨占上风时就觉得他死不足惜，占上风时，又觉得自己心里像是空了一块，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可现在听他亲说后悔，她才明白自己是个傻，人家早就想明白了。

李重山恨她，恨得想杀了她。

“原来如此···”柳亭低喃，她松了气，心里却像又被挖去一角。

李重山：“我说过，李重山早就死了，在遇见你时，他就走上了一条死路。”

他们看着对方，中杀意蓬，他们想得都是一样，要是没有遇上这个人该有多好，要是当时早杀了这个人多好。

柳亭微微一笑：“那好，我就如你所愿，再送你一程。”

话音刚落，她就腰上缠着的鞭朝他一挥。

李重山笑：“当初你说你剑，现在却又用回了鞭，真是白费功夫。”

他向边上一闪，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发“砰”的一声响来，这才勉稳住形。

柳亭瞟了一，心中一阵快意。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