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开视线,转看向秦胥。
秦黛黛看着他,知他必是因一路寻找玉京楼所在之而吃尽了苦,此刻勉维持镇定已是难得。
秦胥说得委婉又简练,可秦黛黛还是从只言片语中听了几分真相。
秦黛黛微怔, 芜毒, 又名毒,是陷河的男女的一味药, 然而其中一人一旦变了心,另一人便会毒发, 受伤昏迷事小, 更会修为倒退,除非洗髓清府, 否则再无清醒之可能。
可秦黛黛却只想起祠堂, 那柄青碧琵琶后她的残魂正对着阿娘的牌位笑着的样。
秦胥手中拿着一枚断裂的小剑,应当是某样信,玉京楼楼主接过后看了良久,复又看向一旁仍心不在焉的凌听荷,叹一声,将小剑收了。
玉京楼楼主也蹙眉:“怎会中此毒?”
秦胥再醒来,已是三日后。
秦胥自小便疼小师妹,带其求上了玉京楼门。
秦胥迟疑了方:“回前辈,是芜毒。”
“当年太墟宗宗主曾在我族被人屠杀之际伸援手,今日其徒受伤,我自不会袖手旁观,”楼主扫了苏怀夕, “她因何昏迷?”
凌听荷坐在床榻旁,手中仍端着一碗药,新奇地看着他,待看见他睁开双,惊喜:“你醒了?”
说完这些,秦胥再忍不住低咳一声,冷淡的面容显几分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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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胥顿了顿:“师妹自幼虚弱,加上为人天真,先前结识一友人,为其所诱,这才中了此毒……”
也正因此,修界鲜少有人真的为证此毒,反是没有修为与灵力、不受芜所控的凡人,因其艳的,对芜颇为追捧。
可她还是忍不住觉得可笑,原来苏怀夕心中本就觉得秦胥无趣,可后来,她一句话,秦胥却还是去找她,连阿娘都没来得及救。
那男惯会哄人,加上二人年岁尚小,听闻芜毒的传闻甚觉有趣,便稀里糊涂了芜毒,未曾想不过短短半月,苏怀夕便觉不适,回到太墟宗不久便毒发了。
洛更甚,即便已昏迷多时,眉仍尽是惹人怜惜的柔妩媚。
阿娘的眉,带着几丝好奇与担忧。
秦黛黛看向阿娘,心渐渐沉了沉。
“恳请楼主手相救。”秦胥说完这句话,到底未能忍住,吐一鲜血后,昏死过去。
大抵是苏怀夕在太墟宗无趣,而秦胥又每日只懂修炼以及替宗主理宗门事务,为人冷淡不解风,便偷溜宗,结识了一名年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