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2/2)

有时他也会在看见凌听荷懵懂的目光时，忍不住问：“小师不想去外面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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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刑罚结束，凌听荷为辞青上药，少年抿着，最终只说了一句：“师，对不起。”

那一次，辞青玉京楼与师父辞行，禁言咒，不会透千山莲池的半分消息，不会带走任何有千山气息的件。

正如他不懂她明明极有修炼天赋，满修为，怎会甘愿留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辞青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也开始频繁地向凌听荷讲述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多姿多彩，讲那些快意恩仇、三界趣闻，讲为守护众生慷慨赴死的烈，也讲“两若是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到最后却只剩一句颓然的：“可惜那已是几十年前的外界了。”

少年的眸光暗了来，隐有失落。

临别时，玉京楼楼主眸光复杂地看着他，叹息一声：“你要什么？师徒一场，总要送你些东西。”

凌听荷问他在想什么，少年的中隐有光亮，却很快化为晦暗：“小师不会懂的。”

少年正如当初的凌听荷一般，后背鲜血淋漓，却始终一声不吭。

这一次，辞青再未说外界的缤纷，他只是安静地看向远，而是定决心般：“师，我想去。”

后者总会低哼一声：“谁要让你负责？”

“我才不用你负责。”

凌听荷怔了怔：“……师父若知，定会震怒的。”

直到有一日，辞青没有现在玉京楼修习，凌听荷如常前往千山之巅去寻他。

如是，过了数十年。

凌听荷没有求，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神有不忍，有疼惜，也有不解。

这般形影不离，莫不是以后也要这样待一辈？”

她说的没错，玉京楼楼主听了辞青的想法后果真然大怒，不仅罚其在莲池旁跪了七日七夜，更是鞭笞了八十一鞭。

凌听荷与辞青逐渐成，修为也日益。

他这样说。

凌听荷想了想，摇摇：“我们千山一族在此已数百年，若非必要，从不会去外界。”

每当此时，凌听荷便认真地看一辞青，坦然：“师弟是我带回的，我自然要对师弟负责。”

凌听荷总会笑应：“师弟你啊。”

她不懂他为何向往外界，外界当真有这般好吗？

二人虽仍会一同修炼，可时日了，凌听荷便发现，辞青总会一人坐在千山之巅，看向外界的方向。

然而少年到底不甘心只当一只被囚困于笼中的鸟，而是想要化作翱翔天际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