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黛未曾理会,只招呼闻人敛坐在二人间的空位上。
王知县落座在食桌一侧,笑道:“我记得以往秦修士便爱喝镇上的米浆,每晚归家总要给令弟带上一份,今日特命人熬制了些,还有镇上的饭菜,诸位尝尝可还合胃口。”
秦黛黛目光微凝,扯了扯唇:“多谢。”
岑望眉头紧锁,视线在米浆上停留片刻,那个“痴傻”的他,爱喝这个?
下瞬,他瞥见对面的女子口上道着谢,却不经意间将米浆推至一侧,未曾碰触。
席间气氛死寂,王知县困惑地看着身边沉默不语的三人,好一会儿才迟疑地问出心中困惑:“三位……莫非不是一块的?”
“不是。”
“呵。”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只是前者是清婉回应的女声,后者是少年惯有的嗤笑。
王知县愣愣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觉察出气氛的诡异,求助似的看向中间看起来最好说话的公子。
闻人敛浅笑着解释道:“我与秦姑娘欲要前往西北一带,恰巧途径此处,便落地来探望一番。”
话落,他看向岑望:“岑兄呢,怎会出现在此处?”
岑望眼也没抬,懒声道:“路过。”
王知县适时做声:“六合镇往西北而去,便是千山一带了,几位可是要去往千山?”
闻人敛颔首:“正是。”
岑望闻言,终于抬眸看向身侧之人:“巧了,我亦要去千山。”
王知县笑呵呵道:“既是目的一致,三位何不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闻人敛怔了怔:“若岑兄愿意,自是极好的。”
秦黛黛蹙了蹙眉,牵起一抹笑:“岑公子素来习惯独来独往,不喜与人接近,只怕会不习惯与我们一同前去。”
岑公子。
岑望莫名觉得识海中,这三字如有回音一般一遍遍翻滚,他挑了挑眉梢,半晌冷笑一声,故意与她唱反调般道:“秦大小姐都未曾问过我,怎知我不愿的?”
秦黛黛凝眉望了他一会儿,见后者始终老神在在,勉强笑问:“不知岑公子可愿意?”
说完等着少年回绝。
岑望静默几息后,欣然颔首:“好啊。”
待看见女子神情总算不再无波无澜,反而眉眼错愕时,岑望的心中总算有了扳回一城的畅快之感,拿起手边的米浆喝了几口。
唯有王知县陡然觉得,随着少年的轻笑,天象似乎也放晴了许多,他的心中不由轻松,长舒一口气道:“如此甚好,三位一路也可互相照顾,只是……”王知县看向秦黛黛,“方才我便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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