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所谓伊人(3/3)

己月底给她结的二两工钱，轻手轻脚推开了门。

四漆黑，只有狗吠声此起彼伏。

刚到必经之路的镇大门，背后冷不丁响起这个幽幽的声音：“大晚上的，你要去哪里？”

“啊！”

“啊！”

一女一男两声尖叫，先后响起。男的突然说话吓到女的，女的惊叫吓到男的。

叶娘回一看，只见穿得惨白的缪行己，提的灯笼都是白的，像个白无常。

“你吓我一。”他反倒先告起状。

“你才是，吓我一，”叶娘平复了一心神，“你怎么在这里？”

缪行己散淡：“散步，赏月。”

“赏月？”叶娘抬望了一。这月亮还没他灯笼圆又亮呢，读书人都这么痴吗。

缪行己轻咳了一声，示意了一她的包袱，“你呢，在这里什么？”

叶娘微微欠，回答：“承蒙公照顾，我要走了。”

她本不想惊动任何人。

缪行己没有多惊讶。白天的时候，他隐隐就有这预。

不重要，了，代表一终结。

却还是惊叹，她真是一大无畏之神。走夜路，一个女孩儿家也不怕。

“去哪里？你不是没有亲人了吗？也是骗人的？”缪行己也说不上来希不希望这是句真话。

“四海为家。”叶娘回答。

“为什么要走？”他并没有赶她。

叶娘低眉，“不想……连累公。”

原是为了白天那伙人。

“我有功名在，又跟青州知州有些，你倒不用担心他们来找麻烦，”缪行己补了一句，“可见读书也不是百无一用。”

“你听到了！”叶娘失声喊。

“你声音太大了。”缪行己嫌弃说，不知是在讲此时还是那时。

“……”叶娘默声。

缪行己笑声，转了转提灯竹竿，“回去吧，我……三姨的小姑的大哥的儿的外孙女。”

缪行己已经理明白，这个关系是一血缘都不沾。

叶娘瞠目，“你怎么记住的？”

“过耳不忘，”缪行己语气掩不住的炫耀，又想起一件一直梗心里的事，“你老实跟我讲，你真不记得‘皋陶曰杀人者三’，自哪里了？”

她甚至不记得有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