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楼道(2/2)

他转，扯衣摆，走电梯，目光冰冷倨傲，没有在林清让上多停留一秒。

她很少这样直接叫这家伙的名字。

夏棠回过神，松开刚才还握着的手，看见里面躺着的打火机。

“等等再说。”她看向林清让，“我现在没有时间。”

对方像没听到，她只好又声：“你等等！”

从小夏棠的父母一直教育她说，对待雇主要用更尊敬的称呼，不能直接叫名字，可她不想叫那好像低人一等的称呼，在有大人在的时候不叫他，在没有大人在的时候只叫他“喂”。

陆霄终于看向她。他的指骨上有细小破的伤，看着能让人想到，刚才分开的短暂时间里，握的拳是怎么砸在墙上。

陆霄也在里面降。

他轻轻呼一气，声：“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吗？”

靴踩着楼梯，在楼里咚咚咚作响，她气吁吁跑到楼，四张望，终于瞥见一个可能的方向，追上去。

从前他们离得都很近，近到不需要叫名字也能清楚是在称呼谁。

“除了去问他。”她说，“别的地方本打听不到你的事。”

林清让看向她，女生咬着，电梯楼层，表像是她才是被甩掉的那个。

张开的又慢慢闭上，最后变成抿住。夏棠仍然抬看着他的睛，手指却在慢慢松开拽着的衣角。

夏棠跑过去，没扎起来的发在风里被得七八糟，只穿着单薄的家居睡裙，到他面前，膝盖和脸都被冻得有些发红。

夏棠忽然又把手揣回袋里，掠过他，用力电梯的向键。

路边，男生正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夏棠叫他：“陆霄。”

心脏上仿佛有沸浇，在上滋啦的声响。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考验神经，仿佛随时要失控。

去时还那么空的电梯，在向上时却仿佛突然遇到重重阻碍，每一格都展得无比艰难。她没办法，只好放弃电梯，在门前上靴，跑楼。

夏棠站在他面前，抬看他，扬起脸，样气势汹汹：“我也想，连你的朋友一起，都不要再打。但是新闻上天天在放，说你和你妈妈闹崩了，你妈妈多可怕。我每天看到都会在想，你家里人是不是又对你了什么，会不会又把你关在别的什么地方。”

表欠缺的面孔，只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瞳有了些微的颤动。

不如说，跟他分开的那一刻起。

陆霄压眉。

“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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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睛，心里那不放心突然又克制不住地往涌，心声隆隆的，甚至听不见林清让在边接着说了些什么。

今天的电梯好像格外空，夏棠动了动睫，看着楼层一格格地降。

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丝线，其实早就已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