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想着他死。
“你可知魂魄一分为二,以后修行必会十分艰难?”
……
牧泽汗如浆,脸惨白。
洛青沉默来。
牧泽温柔的抚摸着剑,像是在透过它看某个思慕之人。
整个过程持续了叁日,十分痛苦而残忍。
许久许久之后,洛青终于开了。
只经过数日摸索,他便掌握了分魂之法。
他将自己的魂魄铸了剑里。
他轻声,“就叫它,只影剑罢。”
他越发沉默寡言,迫自己不停的接取宗门任务,只为有借逃离,如掩耳盗铃。
他知那是不对的。
而到如今,洛青终于明白了自己与牧泽的差距。
有那么一刻,洛青甚至会想,如果站在师尊边的是我就好了。
六寸五分的剑,剑骨白,毫无灵气。
牧师兄待他极好,将他当亲弟弟般疼。
“我本就不能再……若能让这剑魂替我永远守在阿柳边,便是死,我也再无遗憾。”
如果师尊里看到的是我就好了。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到如此地步。
那时的他尚不知为何。
如果牧师兄消失就好了……
作为新一代弟中的佼佼者,洛青的天资无疑是极的。
“这把剑已死了,就算修好剑也没了意义。若要它活过来,须让剑拥有剑魂,”牧泽手指轻抚剑,缓缓说,“只是剑魂的产生需要时间和机缘,我,我没有这个时间,思来想去,倒不如由我来这个剑魂。”
眉梢角却带着笑意。
不是输给师徒常,不是输给先来后到,是输给前这个人。
师尊和牧泽,就好像一株韧的柳和一池清澈的,韧的是师尊同他在一起的心,清澈的是牧泽看她时的睛。
“好,”他说,“我帮你。”
那时他想,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
“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而这把剑会代替他,永远陪在他的阿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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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而暗的心事使他五俱焚,羞愧万分。
碎魂归元剑法被他运用的娴熟自如,牧泽的叁魂七魄皆被一分为二。
牧泽抱剑站在一旁,安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他想,他是输了的。
鲜活的魂魄被生生切为两半,剑刃上的灵气如烙铁般灼烧着魂魄的切面,那是直达灵魂的剧痛。
后来不知从何时起,见到师尊与牧师兄站在一起,他便会生说不清不明的滋味。
少年时,他追寻折柳而来,是依着本能跟随仰慕之人。
白骨般的剑如枯枝逢雨,渐渐有了蓝的光泽。
牧师兄总有寿终的一日,而他可以陪在师尊边,千年万年,一飞升。
只因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