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兵,归降者免死!”
行至前阵,将士们自觉地让开一条路,韩介和亲卫们将顾青团团围住,警惕地注视四周,随时准备为顾青挡冷箭。
两军依旧对峙,只是空气中已没有了剑弩张的气氛,那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杀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归降者免死!”
对韩介:“传令,调拨一万兵,各自分兵五千,从皇芳林门和丹凤门穿而,对朔方军形成四面包围,两支兵以盾牌为前阵,缓步拒止,尽量不伤人命,若敌军反抗便可杀之。”
远在安西军中军阵的顾青听到了这句话,扬手令将士暂停攻,独自策朝朔方军驰去,韩介正待阻拦,顾青已一骑绝尘而去。
顾青静静地看着,心底也松了气。
盾牌阵如同无法阻挡的铁墙,步步推,步步挤压着朔方军将士的空间,直到这时,朔方军中终于有人受不了了,在人攒动的人群里忽然大吼:“我等究竟为谁而战?”
轰的一声,将士们令行禁止,纷纷收起兵,往后退了三步。
有人带,别的将士自然忙不迭跟着效仿。
本来毫无悬念的一场战事,就在安西军的刀剑即将从朔方军将士的脖颈挥落时,他们选择了后退。
手中有刀
一阵清脆的金铁敲击声过后,朔方军将士纷纷将兵扔在地上,就连打定主意为天战死的将领们见此势,不由悲怆地叹了气,然后也将自己的刀剑扔在地上。
同为军中袍泽,大唐健儿不应战死在同室戈的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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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的战鼓声中,一声声大吼令朔方军愈发心惊胆战,无论将领如何促攻,仍然没人敢动,他们已完全失去了斗志。
沉默地对峙许久,一名朔方军将士忽然将手中的兵一扔,大声:“我降了!”
当朔方军将士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四面包围时,涣散的军心愈发崩颓,军阵已现象,侧翼的方阵甚至现了逃兵。
两支兵很快从太极殿两侧绕行而过,顺利解决了芳林门和丹凤门的守军后,一炷香时辰便现在朔方军阵的后方。
不到不得已,他不愿屠戮袍泽,大唐健儿的每一条命都不应该死在袍泽的刀。
将领被杀,朔方军将士顿时愈发无心再战。
百余名神手迅速被调到前阵,众将士搭弓瞄准朔方军的将领,嗖嗖几声后,将领应声倒。
顾青却不在乎,只盯着相隔数丈的朔方军将士,缓缓:“你们需要为之舍生忘死战斗的,不是天,不是我顾青,而是天民。今日休戈止战,天太平。”
韩介领命匆匆退。
“放兵归降,我仍视尔等为袍泽兄弟,绝不加害一人,大唐健儿的刀剑,只能指向国境之外,而非同室戈,同相煎。”
顾青盯着远战场上几名声嘶力竭促攻的朔方军将领,皱眉指着那几名将领:“传令调集各营神手,将那些将领杀。”
然后所有人静静地看着朔方军将士。
军令很快传到前阵,四面八方顿时回着整齐的吼声。
顾青等了半晌,见状沉思片刻,忽然大声:“安西军将士听令,后退三步,收起兵。”
随着四面包围的安西军近,四个方向的安西军前阵都手执盾牌朝朔方军近,朔方军不得不一退再退,他们的阵列早已得不成形状,甚至连站立的空间都被四面八方的盾牌推挤压。
这是安西军对朔方军释放最大的诚意和善意。
顾青站在阵中忽然大声:“传令擂鼓,前阵喊话,命朔方军将士放兵,归降者免死。”
朔方军将士犹豫,迟疑,面面相觑,仍然无人肯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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